好个囫囵师叔,如此护短,枉你身为文殊院高僧,如此下去,五台山的名声便要被你毁了。
心中不平,但智嗔一时也无可奈何,只能压住怒火,回了禅房。
话说郑屠回到房中,犹自担心鲁智深,心事重重,眉头紧锁。
万一这厮真的如原着那般,大闹五台山,打得僧人、火工、老郎落花流水,岂不枉费了来此一遭。
赵员外那点人情、自己能否改变水浒事件,两者先抛开不说。
关键是,他打心眼里将鲁智深当骨肉兄弟。
真心希望他沉稳些,往后好成大事。
今夜倒好,没来由饮了烈酒,不知会否出事?
郑屠暗恨自己,不应该惯着那厮,买那两桶酒。
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,王进坐在一旁劝慰道:“哥哥放心,三弟虽然性子冲动,但他言出必行,说不会打骂僧人,必定做得到。”
听到此言,郑屠皱眉叹道:“希望如此。”
两人谈话间,一火工道人进了房中,神情有些气怒。
一边走,嘴里不断喃喃:“从没见过如此无礼之人,枉为僧人,实乃泼贼也!”
那火工连连怒骂。
他叫周达,在文殊院已经当了五年的火工,与郑屠王进两人同一禅房。
听他口中话语,郑屠心中一紧,随即问道:“兄弟,发生何事?”
“唉!”
周达重重叹了口气:“我在这里多年,从未见过如此无礼粗暴的僧人。”
“到底何事?”王进也心中不安。
“今日我轮值,竟见寺中一僧人,喝得大醉,辩不得路,竟在罗汉殿神像后面净手,你说奇不奇?”
闻言,郑屠闭上眼睛,心中叫苦。
终究还是来了。
但他还抱着一分希望,立即问道:“仅是净手,兄弟不必如此长叹。”
那周达冷笑着道:“若只是净手,那还小事,那厮发起酒疯,将金刚神像砸毁了。”
“什么?砸毁金刚神像,何人如此大胆?”纵然已经猜到七八,郑屠还是假装不知。
“便是前日剃度的那智深和尚。”周达再次叹息:“对了,你们俩与他一道上山,都是赵员外举荐的,应当知晓。”
话音刚落,郑屠立刻冲出了禅房。
王进紧随其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