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算盘打得挺响。
可为什么现在又只字不提,让出那头把交椅一事?
“你这是要造反?”郑屠也不计较,只是淡淡问道。
“官家懦弱,朝廷腐败,如此大宋,不奉也罢。”
李忠看似说得豪情冲天,郑屠心里却清楚得很,他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。
谁会一边打家劫舍,残害无辜,一边还嚷嚷着举起义旗,替天行道。
简直笑话。
这比起那宋江,可蠢多了。
以鲁智深性子,听到李忠的话,总会跳出来发表些看法。
但他受了郑屠嘱咐,鲁智深只管吃酒,没有多言。
“你有何计较?”
郑屠端起碗,浅尝一口。
“那小弟就直言了。”李忠直起身子:“若三位哥哥不弃,王进兄长可依旧担任教头,教导弟兄们武艺,智深兄长刚勇无比,作战时可统领全寨,至于郑屠兄长,机智沉稳,小弟想拜您为军师,如何?”
李忠知道了风陵渡伏杀李飞豹一事,全是郑屠策划,才有此一说。
听到这里,鲁智深终于忍不住了。
他丢下酒碗与手中肉块,质问道:“你不是说,只要我等上山,你便让出头把交椅与我哥哥?如今怎地反悔了?”
闻言,李忠嘴角微微抽搐,尬在原地。
最终只能硬着头皮试探道:“若哥哥要这位置,小弟自然也是让得。”
郑屠双眼微眯,淡淡一笑,随即站起身拱手道:“李忠兄弟言重了,在下何德何能,去坐那头把交椅?何况山寨有如今成就,李忠兄弟当居首功,我又岂能鸠占鹊巢。”
听到这句话,李忠似乎松了口气,脸色一缓。
郑屠看在眼底,心底发笑,但也没戳破。
“只是,先前在刘太公庄上,我等已言明,要去东京干事,却是不能久留的。”
“三位哥哥!”李忠慌忙道:“去那东京相国寺做个僧人道工,怎比得在此间快活?”
他有些着急,以致于口不择言。
“呔!”鲁智深大喝:“洒家三兄弟受智真长老庇护,有恩在前,怎可失信于他?”
被他怒斥,李忠瞬时清醒。
同时,他也意识到,想要这三人入伙,是不可能的了。
“既如此,那小弟也不勉强了。”
李忠脸色瞬间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