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求饶,却晚了。”鲁智深根本不管他的话,上前便是一顿强攻。
“你端地姓甚名谁,声音好生熟悉。”那人边躲边问。
“知道洒家厉害,如今却来套近,你这厮心思倒不差。”鲁智深继续挥着禅杖。
“好个莽和尚,连姓名都不敢道出,还想与我相斗?”
那人使了个激将法。
鲁智深最吃这套,当下将禅杖拄地。
“伱这撮鸟听好,洒家便是五台山僧人,智真长老座下弟子,姓鲁法号智深,俗家名讳一个‘达’字。”
闻言,那人立即撇了朴刀,大笑三声,随后扑倒在地。
“提辖,真的是你?”
方才缠斗时,树木遮挡,又兼对方披头散发,没了原来模样。
鲁智深却一时不认得。
而今他扑倒在自己面前,细看之下,却是那渭州酒楼上同饮的九纹龙史进。
“史家大郎,怎地是你?”
鲁智深双目一张,丢了禅杖,双手将史进扶起。
“提辖,你怎地出家了?”史进站起,看着鲁智深的头,不由反问。
“此事繁琐,稍后再与你细说。你怎会在此间?”
“唉!”
史进叹了口气道:“自那日在酒楼前与哥哥分别,过不得几日便听见哥哥与那镇关西杀了衙门都头,逃走去了。官府得知我与哥哥相识,差人拿我问话,小弟只能离了渭州,到延安府寻我师父王进,只可惜百般寻找却不得。”
“后来遇一古邻,去那大名府行商,小弟寻思无事,便随他去了。如今要回那华阴县,盘缠使尽,以此来这里寻些路费,不想却得遇哥哥路过此地。”
说到他师父,鲁智深仰天大笑。
“你师父那时在延安府伏龙山万安寨快活着哩,你自是寻不到。”
“哥哥怎地知晓?”史进心中不解。
“如今他成了俺的二哥,洒家如何不知?”鲁智深笑声不断。
可史进却满脸疑惑。
他不似花荣那般,是朝廷城寨中人,知晓官府海捕文书。
加上一路避着人,应天府相去延安府路途又远。
因此,史进只知道渭州之事,之后郑屠三人火烧延安府,他却是未曾听闻。
“徒儿,真的是你?”
听得两人对话,王进快步上前。
见史进披头散发,一脸疲惫之色,浑然不似史家庄那般意气风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