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那...那咱们将尸体运出城去,免得连累了教头。”
郑屠翻了个白眼:“你以为这里还是关西?这里是东京城,天子脚下,能让伱将尸体运出城去?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鲁智深也有些慌神。
“唉!”
重重叹了口气,郑屠无奈盯着鲁智深。
五台山一行,算是白去了。
从这一刻起,他彻底打消了改变鲁智深性子的想法。
冷静下来,郑屠朝张贞娘问道:“嫂夫人,府中可还有下人?”
“就...就锦儿一个丫鬟。”张贞娘壮着胆子回道。
林冲虽未教头,但俸禄实是不高,不像陆谦,身为虞侯,钱财不缺,家中可使唤下人颇多。
“若将尸体搬出,街坊邻居见了,于你们也是麻烦事,为今之计,唯有埋在府中了。”
“埋在府中?”
张贞娘美眉紧皱,心中寻思,要日夜与一具尸体居住在同一屋檐下,脸色唰一下子变白。
知道她心中想法,郑屠再次劝道:“嫂夫人,若让人发现了尸体,教头不仅职位难保,还有性命之忧,还请嫂夫人委屈则个。”
“阿嫂,休要多想,先将尸体处理了,待教头回来了,再作计较。”鲁智深不禁出言催促。
听得两人言语,张贞娘不再犹豫,只能点头应承。
“府中哪里可埋尸?”郑屠立即问道。
张贞娘伸出手指,指着廊道处尽头。
“那里有一口水井,旁边都是软土,没有砖石覆盖,可暂时埋于那里。”
一旁的锦儿见到这一切,早已吓得花容失色,竟说不上一句话。
鲁智深立即扛起尸体,到了井边。
郑屠向张贞娘要了铁具,两人迅速挖了个坑,将富安尸体埋了。
而后清理了血污,坐等林冲归来。
话说林冲与陆谦在李家酒楼,喝了多时,陆谦心不在焉,只是听着林冲一阵抱怨。
想着家中还有夫人在等,林冲也并未喝多,眼见午时已过,他站起身抱拳:
“陆兄,今日便到此了,改日再饮。”
陆谦见出来一个多时辰,高衙内想必早已得手,也不拦阻林冲,任其离去。
随后,他立刻往家中疾步走去。
陆府与酒楼相较于林府更近,陆谦必须趁林冲发现此事前,逃离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