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着吧!”郑屠将银子推了过去。
江河喜笑颜开,将银子接过,连声道谢。
随后命人出城去采购菜种。
鲁智深与王进对视一眼,心中一愣。
不是要逃?
怎地又留下了?
可他们并未出言相问,只好将包裹重新丢回房中,与江河等人饮起酒来。
吃了近两个时辰,林冲忽然来到。
江河见此,很是识趣,带着一众泼皮先行离去。
“教头,不是说了,不可再相见,为何突然来到?”
郑屠立刻将林冲拉进来,关上了菜园门。
“兄长,我刚从禁军那里得到消息,高俅那厮调了一千禁军,随同一和尚出城讨贼,特赶来相告。”林冲一脸焦急。
“咱们进屋说。”
四人进了房内,林冲与王进重新见礼。
“原来是王教头当面,请恕林冲眼拙,冒犯了。”
多日的相处,林冲直将他当成道工,特以出言致歉。
“教头,都啥时候了,别说这么些虚礼了。”鲁智深将禅杖倚靠在门后。
“智深兄长说得是。”林冲说起正事:“那老僧率人出城,明显没有认出郑兄,此时你们若出了东京城,反而危险。”
郑屠见他甘愿冒着危险,前来通风报信,心中感激。
“林教头所言极是,所以我们三人,暂时决定不出城了。”
“哥哥,当真不出城了?”鲁智深问道。
“嗯!”郑屠转头看着鲁智深:“高俅并不知道你落发文殊院一事,且在瓦罐寺,那两个逃跑的老僧,并没见过你,因此他不会料到,咱们躲在了相国寺。”
“况且,既然那老僧没有认出我,且率人往北出城,那现在东京城,反而是最安全的。高俅也想不到,屡次与他作对的三个人,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。”
郑屠说完,鲁智深拍了一下脑袋。
“哥哥所言极是,那咱们留下便是。”
王进也起身,冲着林冲抱拳:“教头甘冒风险前来报信,我三兄弟感佩。”
林冲苦笑一声,摆了摆手:“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,若没有伱们,拙荆恐怕早入虎口,我能不能站在这里犹未可知。三位有难,我自当全力相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