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蒯越端着酒杯,笑着说道:“此话何解?”
蔡瑁道:“当初迎州牧入荆襄,咱们两家竭力支持,短短两年,荆襄七郡皆在其掌握之中。”
“这其中蒯家,蔡家的作用超过一大半。”
“我们也相互盟约共进退。”
“可这段时间但凡我蔡瑁建议之事,你要么反对,要么置之不理,这是何意?”
“真要让他人如愿,咱们两家来个明争暗斗?”
蒯越笑了笑:“德硅兄觉得蒯家做的过了?”
蔡瑁品着嘴边的美酒,虽未开口,可眼神闪烁,显然就是这个意思。
蒯越道:“德硅兄觉得州牧大人对咱们两家是什么心态?”
蔡瑁沉默了好一会儿:“忌惮,可又不得不倚重。”
“竭力摆脱,却不敢真正的翻脸。”
蒯越点头:“说的对极了。”
“如果咱们表现出共进退的样子,他对咱们的忌惮只会越发的浓郁。”
“相反咱们意见不一,这才更加逼真。”
“让他放松警惕,不急于打压我们,这难道不好吗?”
蔡瑁道:“咱们之间不是谈过此事,只要不表现过密便可。”
蒯越笑了笑:“若不图谋大事,自然可。”
“但德硅兄不是胸怀天下,心藏大事?”
“让州牧大人放心一些,行事的成功率不就多几分?”
蔡瑁眼神闪烁,目光凝重:“异度兄,你这话可让兄弟我有些不太明白。”
“什么叫胸怀天下,什么叫心藏大事?”
蒯越笑着指了指北面:“天下纷乱,原本坐荆州而观北方成败,看天下大局如何发展,再行决定日后的归宿,本是最稳妥的方法。”
“奈何徐州林凡横空出世,他的出现打破了天下之局。”
“再想坐山观虎斗,怕是会引火烧身啊!”
“如今咱们还有几分的本钱,不管怎样打算,都能有一条不错的出路。”
“若是再等下去,本钱可就越不足了!”
“锦上添花怎么也比不上雪中送炭。”
“德硅兄坐不住了啊!!”
蔡瑁眼中闪过一抹敬佩之色:“异度兄说话从来都是出人意表。”
“我未开口,你已经猜中我一半的意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