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恶心的就是,这些做完了,要让煞气侵染纸人三年,这三年还要在纸人身上每天滴上一滴精血。
想到这儿,我不禁苦笑出声,这玩意儿三年才能制成一个。
虽说我早年跟干爹学过扎纸人,有那么点基础,可如今这深更半夜的,上哪儿去找扎纸人的材料?而且三年时间实在是不短。
可就在这时,我突然看了一眼我手背上的骨纹。
我记得刘一手之前不就是扎纸人的么?而现在我炼化了她化成的扎纸煞,那我能不能通过骨纹……弄个纸人出来?
如果能用煞气凝成纸人,这东西是不是就不用浪费这么长时间了?
这东西要三年才能制成,完全就是需要煞气浸染三年把纸染透,不过我现在能操控煞气,这个步骤是不是就能快一点儿呢?
我想到这儿,心头猛地一振,仿若在黑暗中觅得了一丝曙光,赶紧翻身下床。虽说身体依旧疲惫不堪,双腿软得像面条,可此刻哪还顾得上这些,满心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灵感占据。
不过虽然煞气能凝成纸人,但终归还是需要一个载体,以我目前对煞气的掌控程度,应该是不需要太过精细的纸人,只要有个差不多模样的纸坯,我便有把握将其炼成纸傀。
主意既定,我披上件外套,匆匆往外走去。刚一出门,就撞见了胡子,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我,脱口问道:
“坚哥,你这才刚进屋,咋又出来了?不歇歇啦?”
我脚步不停,随口应道:“有点急事。”
胡子面露担忧,快走两步跟上来:
“啥急事啊?这大半夜的,外面不安全,要不我陪你?”
我摆摆手,拒绝了他的好意:“不用,你看家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随后,我加快步伐,一头扎进夜色。
月光洒下,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跟着我在寂静的街道上晃荡。
我脚步急切,脑子不停琢磨纸傀术,满心的兴奋与忐忑交织。
镇里的路坑洼不平,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