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林氏族大聚落,丘林首领大帐。
丘林氏族首领赫扎尔正喝着闷酒,大帐内她的奴婢正在跳着草原传统舞,女人脖子上拴着一根皮带,身上披着羊皮袍子,身下系着麻布袍子,但却袒匈露如。
赫扎尔喝着高纯度马奶酒,此刻却无心看眼前的艳舞,用大木碗盛着马奶酒一碗一碗往自己嘴里灌,而脚下已经是数个空了得皮囊袋。
与库赛部斥候小战数十次,无一不败。
与库赛特部4次大战4次皆败,其中召集自己旗下其他氏族,组织了330人的精英预备偷袭柴坎的水渠,结果包括其岳父阿普吐勒额在内,所有人全部被俘。
赫扎尔想不通,自己原本是部众加奴隶有万余人的大部落,林胡部唯一的万人氏族,族中骑射悍勇者两千余人,奴隶两千余人,林胡其他各氏族都惧怕他,结果从北方来了一个神秘的库赛特部,刚开始掠走其部落边民斥候几十人,然后开始了长达两月的冲突征服。
刚开始库赛特部也仅仅千余人,为什么打了两个月,自己不仅精锐死伤惨重,有去无回,而且奴隶都跑了上千人。
这口气,这口郁闷之气,一直堵着赫扎尔的心里,让他每时每刻都寝食难安。
他想不通啊,甚至连原本顺从他的林胡其他各部也在疏远他。树倒猢狲散,墙倒众人推,这一套竞争逻辑在草原上更是残酷。
要不是林胡诸多氏族部落都靠不住了,他何必舍近求远,派人去求北边那些匈奴蛮子,并送出了一大堆金器珠宝青铜器物,这才请他们援助近万人来支援自己,要搞定这库赛特部。
再说了,这所谓库赛特部也是从北边跑来的,都是草原上的那群叼人。
心中郁闷之气难以排遣,赫扎尔把碗里马奶酒一口灌完,然后把装马奶酒的皮囊子口再次凑向木碗,但发现此刻这壶马奶酒已经被倒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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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了酒,赫扎尔更不舒坦了,“给吾拿酒来!!”
跳舞的奴婢惊惊颤颤地将自己的袍子合起来,躬身道:“是,首领大人,本奴马上去拿酒。”
只是她的动作有点迟疑,颤颤巍巍地走向赫扎尔,准备从赫扎尔的坐垫下,拿一个空的皮囊壶去盛些马奶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