狩猎的战意仍在心中沸腾,鞑乌图怒意瞬间涌上心头,挛鞮首领之子的克里特居然让他落得一场空,只见他立马回头呵斥道。
“你不懂规矩吗?这是我的猎物!!”鞑乌图脑门热血上涌,把弓挂在鞍角上,同时拔刀出鞘。就算是挛鞮氏族首领之子来虎口夺食,也要问问他手上的刀同不同意!
“鞑乌图叔叔,帮我扶着他。”挛鞮克里特激动地高声说。
鞑乌图发现那首领之子的少年正扛着瘫软的骑手,只是穿着皮袍子,但似乎是自己氏族的斥候骑兵,也可能是传令兵。
他心头一沉,立刻下马,蹲下查看斥候骑兵的伤情。
结果一看伤情,不仅身为老战士鞑乌图也倒吸一口凉气,皮袍子被戳出了好几个洞,皮袍子里穿着皮甲,皮甲上则留着一道切口,而切口下则是皮开肉绽的伤口。
而此人,面色枯黄,嘴唇干瘪,看似如同一具干尸。
林子内稍稍有些昏暗,看不太清,但是这伤口仍不断渗出脓液,这黄色脓液与黑血粘到了鞑乌图手上,伤得如此重,还能回来,不亏是自己部下老斥候骑兵。
“他落马了,鞑乌图。他落在我怀里。”克里特近乎惊恐地说,“伤得很重啊。”
“兄弟,你是前一日去的吗?”看着内部皮甲正是自己氏族的皮甲,外面套着不起眼的匈奴皮袍,这种内部穿皮甲外面套普通牧民皮袍子穿法,是鞑乌图传授氏族斥候们的,这个人正是自己部的老斥候骑兵。
而此时此人却仍昏昏沉沉,没有回应。
鞑乌图起身前吹哨示意护卫上前,他伸手抓住自己马的缰绳,以免马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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鞑乌图知道自己前几日派出了一队30人骑兵队,连同其其他部族骑兵,一共百余人,作为前头斥候去侦察一下库赛特部情况。
之前,一直有匈奴小部落,比如禽黎部来报,说库赛特部战斗力极强,其一人可以一敌百,瞬间斩杀几十人。作为精英战士的鞑乌图是不信的,草原上自古以来都是强者为尊,但强者也不可能一人战几十人而不死,这根本不是人,不是恶鬼就是杀神。
而库赛特部因为长生天神女所谓“神迹”,在草原上被传得神乎其神,林胡各部来求援前,也是将库赛特部形容为草原恶鬼般恐怖。
非长生天忠实信徒的鞑乌图自然是不信的,直到自己氏族这些经历百战存活的精英斥候骑兵只回来了一人,这不由得让他非常惶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