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是外。”
听到这,嬴政一边深思,一边点了点头,理解张三说的外是怎么回事了。
外就是众人的口诛笔伐。
虽然看不见,但却直指人心,让人的内心充满煎熬。
“那何为内?”嬴政又问道。
“内则是每个人心中的道德枷锁,比如王五在偷米之前难道就没有想偷过更多的东西吗?不一定!”
“在偷东西之前,或许他内心极度自责,心中也充满了煎熬,知道做这种事情不好,道德上说不过去,可他快要饿死了,不做就死定了,于是在犹豫之间,他选择了只偷一把米,将重大罪行变成了小错。”
“陛下,这就是道德的内在约束,可以将大错改为小错,小错改为不犯。”
听到这里,嬴政心中感觉有点不对,可是哪里不对,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来。
沉吟一会儿,嬴政不想了,反正不对的地方估计李斯能察觉出来,于是又问道:
“既如此,先生如何解释用法律囚禁人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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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草民认为,人之初,性本恶,没有法律进行约束将会导致人性之恶彻底放飞自我。”
“人性由恶向善需要我们不断的学习,需要拥有智慧,这是一个缓慢而复杂的过程。”
“但是由善向恶的转变就轻松多了,正是因为转变的轻松,才要用法律来囚禁人性,不让人性踏出法律规定的界限。”
对于这句解释,嬴政听的明白,因为张三的这个解释跟李斯有些话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虽然有的地方相同,但是两人的目的却是不一样。
嬴政深思完毕,再次端起酒樽,拱手对着张三,沉声说道:
“先生所言,句句在理,先生,同饮!”
“谢陛下。”
这次饮酒张三坦然了很多,也算一回生二回熟了。
喝完将酒樽放下,嬴政继续询问,刚刚是对人性的态度,现在就该问人性的治理了,或者说,关于天下治理的大致方略。
嬴政看着张三沉声问道:
“不知先生可曾想过该用何种法律来治理天下万民?”
张三听到这个问题,深吸一口气,这个问题他也深思熟虑很久,对此,心中早就有了一套方案,拱手说道:
“陛下,草民愚见,可以用道德约束民众,用法律做以防线,通俗的讲,就是儒为表,法以内。”
“儒为表,法以内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