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立刻分出七八个豪奴,分别闯进了东厢和堂屋乱搜。
贾蓉又咬牙切齿的盯住了来顺,当初设套坑死贾瑞的时候,这来顺还只是个凑热闹的小人物,他蓉大爷甚至都懒得多瞧来顺一眼。
可现如今再见着来顺,却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。
虽说贾蓉也并没有想着,要去补个实缺受那官场的拘束。
可想不想是一回事,有没有却又是另一回事!
何况现在不是有没有的问题,而是本该属于自家的爵位,竟差点被个狗奴才夺了去!
都说断人财路是杀人父母,这夺人爵位又何尝不是如此?!
越想越是不忿,贾蓉下意识往前两步,就待先给来顺些教训尝尝。
“蓉哥儿!”
林之孝却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,笑着劝道:“事情还没定下呢,他家又是二奶奶的陪嫁,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。”
贾蓉这才住手,嘴里却兀自不服道:“怎么没定下?那焦大和云家是同一天脱的籍,必是有爵位在身的!”
说着,又狠狠瞪了来顺一眼:“我们府里的爵位,凭你一个狗奴才也敢惦记?!”
来顺嘿笑一声,晒道:“那爵位好像本来就是给奴才的吧?”
贾蓉先是恼怒,继而却又眼前一亮,忙指着来顺,对林之孝道:“瞧瞧、瞧瞧,他自个都认下了!”
林之孝微微皱眉,转头看向来旺,正要说些什么,来旺却抢先发问:“焦大身上有爵位的事儿,府里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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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之孝还在犹豫,要不要告知来旺实情,旁边贾蓉却已然得意洋洋,把脱籍时间相互对照的法子说了出来。
“云家竟然……”
来旺这回可当真被惊到了,他奉命去长安帮张家退婚时,是亲眼见过云光的——那官威、那气派、那豪横,谁成想竟也是家奴出身!
来顺在一旁也郁闷不已,忍不住悄声抱怨:“老头怎么就没提过这事儿呢?”
其实焦大不提这事儿的原因,他多半也能猜的到。
原本是并驾齐驱的主儿,可现在云家官至节度使,他焦大却被宁国府扫地出门。
这一天一地的,焦大又是最好面子的主儿,怎么可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?
可他这刻意忽略,却把来家给坑苦了!
如今只希望到了关键时刻,他不要再掉链子就好。
正想到这里,那些去屋里搜寻的豪奴们全都无功而返,禀报说这院里只有来家三口。
“人呢?!”
贾蓉顿时急了,冲着来顺吼道:“焦大那狗……爷爷在哪?!”
他原是要骂焦大‘狗奴才’的,可想到自己若想袭爵,怕还要得到焦大的首肯才行,于是急忙临时改称‘爷爷’。
只是这转折忒也生硬了些,听起来倒似在喊‘狗爷爷’。
来顺对他不理不睬,知道旁边林之孝也跟着追问,这才道:“我义父年前就病了,年后又在雪地里受了寒气,这身子骨一直没养好,耐不得热也受不得凉,所以五月里我就送他去热河那边儿避暑了,原想着这两天接回来过节的,谁知就……”
说着,皱眉环视一下了四周。
“热河?”
贾蓉皱起眉头。
林之孝在一旁解释道:“我们府上在热河有个庄子,现下也归来旺管束着。”
“哼!”
贾蓉嗤鼻一声,扬手道:“带这几个刁奴回府问话!”
林之孝却又拦下了他,一面布置人手留驻来家,一面又使人去四邻八家,核对来顺方才的说辞。
待确认焦大的确是五月里,就被来家送去了别处,这才带来家父子回府问话。
却说他们前脚刚走,那胡同口就闪出了捧着酒壶的双全,他挠头嘀咕道:“这兴师动众的,来家究竟是出什么事儿了?”
酒是肯定送不出去了,他正准备回到店里,把这事儿告诉齐掌柜,以及最近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