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师……老师……”
“官家……官家……”
赵福金隐约觉得帷幔被轻轻掀开,春夏小声唤道:“官家,诸位相公在御书房候着呢,说军机大事!”
赵福金猛地坐起身来,定了定神:“朕睡了多久了?”
春夏扭头看了看案台上的香炉:“大概半个时辰吧。官家,我给您梳妆?”
赵福金掀开棉被,屈腿下床,春夏赶紧捧起赵福金的玉足,拿过一只鹿皮长靴准备替她穿上,赵福金缩了缩脚:“穿鞋这种事,以后朕自己来,你去给朕找个头绳来!”
在外面候着的内侍官等的着急,心想这女官家收拾起来就是慢一些,正嘀咕着,就听后殿门咯吱一声打开,扭头看去,官家正跨出后殿,一只手捏着秀发,另一只手拿着头绳,熟练地在脑后打了个简单的结……
春夏跟在后面喊道:“官家,披上大氅,外面冷!”
出了明仁宫,赵福金走的飞快,内侍官只能小跑着跟在后面,看着官家的秀发被一根头绳系在一起,随着走动的节奏左右摆动,头绳系成的样子,像是一只飞舞的蝴蝶。
“别致……有趣……”内侍官在心里嘀咕着。
进了御书房,赵福金迫不及待的问道:“出了何事?”
待李纲说完,赵福金都快被气笑了:“就这?”
李纲一愣,心里嘀咕:“这难道不是大事吗?床子弩要是摆好了,说不定能重演澶渊之战啊。”
来都来了,赵福金只能耐着性子听这些人各自说着各自的想法:“李卿觉得,金贼会从南薰门强攻?”
李纲点头,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理由!
赵福金无奈笑道:“给朕拿开封图来!”
铺平开封地图,赵福金点了点南薰门:“金贼如果强攻南薰门,就算攻破,进来之后呢,顺着外城一路杀到内城,再攻一次朱雀门,就算他能攻破,再顺着御街一路杀到宣德门,再攻一次?”
开封城防总共有三层,由南向北,外城墙的城门叫南薰门,内城的城门叫朱雀门,到了第三层是进入皇城的门,叫宣德门。
李纲纳闷,难道不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