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蔡府后,赵福金让韩世忠将随行禁军放兵回营,换了一架轻骑小车,往南城方向驶去。
等到了崇明门外大街,赵福金让韩世忠将车停在太学院一侧后,跳下车来。
韩世忠找了个马桩熟练地拴好车马,扭头朝赵福金问道:“官家这是要去太学院?”
赵福金摇了摇头笑道:“去什么太学院,朕带你去看个好玩的!”
赵福金倒是满脸笑意,可韩世忠却始终面无表情,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。
“又哦?”赵福金眉头一蹙,本想发火,想了想却还是舒展了眉头,轻叹道:“哎,算了,朕知道你心里不美……”
“末将不敢!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朕言而无信?”赵福金边走边问。
韩世忠跟在后侧委屈地嘀咕道:“您当年说要让末将掌管天下兵马的……”
“莫急嘛,老种相公年事已高,这枢密使一职,顶多坐个一年半载的,你还年轻,有的是机会嘛。”赵福金说这番话的时候,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自己现在的样子,像极了画饼大师。
当年忽悠韩世忠入伙,话说的实在太满了。
让韩世忠统天下兵马……这个饼画的太大了些。
因为韩世忠为将、为帅都没问题,可唯独不能坐到枢密院里运筹帷幄,这相当于把赵子龙放在了诸葛亮的位置上,妥妥的自废武功。
但是饼已经画了……
“官家,末将自知不是枢密使的料,也统不了天下兵马,但是这次论功行赏,寸功未建的宗泽都提到了兵部侍郎,末将委屈!”
说到宗泽,一个上了年纪的文臣,确实在这一次开封保卫战中寸功未建。
赵福金把他调任开封府尹兼兵部侍郎,不解之人甚多。
赵福金自然不能给每个人都解释,宗泽之才,不在于统兵打仗,而在于他天生就是个当大哥的人,就那一张正气凛然的脸和威严霸气的气质,往那一放,还就真能笼络人才,连岳飞这种千年不遇的人才,在宗泽面前都甘为小弟,遑论他人乎?
人的这种吸引力,就是这么玄乎,解释不清。
见韩世忠确实委屈,赵福金停下脚步,扭头对韩世忠说道:“放心,朕不负你!”
韩世忠将信将疑:“能让我统兵打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