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纲这才站在一个士大夫阶层的角度,深刻地剖析了朝堂取仕之道:“科举也罢,太学升贡也罢,都只有一条入仕之途,科举与太学升贡尚不可并举,遑论另辟蹊径,再开科官?道君皇帝早年兴道学,制道官,已让朝廷官位混乱,管制难堪,幸得之后斧正,罢了道官制已有多年,官家如今为何要重蹈覆辙?”
赵福金辩道:“道官与科官根本就不是一回事!”
“有何不同?”李纲说到兴起,咄咄逼人,差点就想学包拯,直接贴脸喷射口水输出!
赵福金也辩的痛快,起身道:“科官不占科举为官的职位,科官将来会另立体系,现在科官暂时只会提举军中职位!”
“军中职位?神宗熙宁时就已定武举之事,三年一试,既有武举取才,还要科官何用?”
赵福金彻底无语了!
她终于见识到了大宋文官的喷人之才,终于理解老朱为何会把宰相扒了裤子往死里揍了!
“行!”
赵福金踱步两圈,重新坐回御案前:“明日午时,李卿挑几个武举人,带到南薰门城头!”
李纲不解:“官家要干嘛?”
“干嘛?朕要狠狠地打你的脸!”
御书房里所有人都愣怔了,打脸?
这是什么刑罚?
出了御书房,李邦彦快步赶上李纲:“李相,李相留步。”
李纲黑着一张脸,停下脚步,一言不发。
李邦彦从身后追了上来:“李相啊,你这是何必?”
李纲大义凛然:“为国!取材之祸,绝不可再生,莫说官家要打脸,官家就是要了本相的脑袋,本相也绝不会退让半步!”
李邦彦咽了咽唾沫:“时间尚早,李相还是先去兵部借个凤翼盔。”
李纲一愣:“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