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飞的母亲微笑着点点头:“不巧,我儿早些时候已经去了相州,想必要很晚才能回来,各位军爷要是不嫌寒舍简陋,在屋里吃些粗茶,等等吧?”
赵构一愣,自己刚刚从相州赶来,没想到阴差阳错地错过了。
“岳飞去相州何事?”
与妻和离这种事,虽然在大宋很是普遍,但是在这村野乡下,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,毕竟家丑不可外扬,岳母为难不愿开口,身旁的小孙子却奶声奶气道:“我爹爹跟我娘去衙门和离。”
赵构一听,眉头一蹙。
韩世忠让他来寻人,他原本以为岳飞跟自己一样,是个少年英雄,没想到已经如此年岁,娃儿都这么大了,还跟接发妻子闹起了和离?
“韩将军寻这等人干甚?”
赵构思忖片刻,觉得与其在这里等着,还不如回相州,顺道去一趟相州府衙,听听这岳飞的和离之事,也好对这人多了解一些,若是此人无才无德,不堪大用,等回了太原城见了韩世忠,也好跟他说道说道。
“不必了,本将军务在身,耽搁不得,老夫人,告辞!”
说罢,赵构翻身上马,带着一行人扭头又朝着相州方向奔去。
相州府衙,知州汪伯正在后院小憩,衙役匆匆小跑进来:“汪知州,有案要升。”
汪伯吧唧了几下嘴,长吁一声从躺椅上坐起身来:“何事?”
“绝婚。”衙役回道。
汪伯打了个哈欠,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:“这又是相州哪家富户闹家变?”
“看那女子粗布麻衣,不似相州城的富户人家。”
“村野之人?”汪伯气笑了:“眼下正值春耕,不好好下田劳作,闹绝婚?年中不想要收成了?”
汪伯一边吐槽,一边回屋更换了官服:“男者来了吗?”
衙役摇头:“来了,但只有那妇人交了状子,已放在了公堂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