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福金一愣,有这么紧迫吗?
又不是发不起军饷。
“近日各地驻军都已经陆续在开封周边集结驻扎,兵卒良莠不齐,一些厢军,甚至是禁军西军中人,缺乏管制,混迹在开封城内,醉酒狎妓,滋扰百姓,有些甚至把军械所新发的兵器拿去换酒。”
赵福金听闻,有些不悦:“既然知道此事,你们为何不理?”
宗泽无奈地看了看种师道,两人叹道:“根本没法管啊。”
这些个兵痞,这些年早就散漫惯了,一发军饷便是吃喝嫖赌,有些队伍里,兵、将皆是如此。
以前各地都是睁只眼闭只眼,只要这伙人不闹事,就由着他们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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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再想管束,谈何容易。
轻拿轻放,无甚卵用,处罚的重了,容易闹起兵变:“老子是来拱卫官家的,等金军来了,老子是要拼命的,现在狎个妓,喝个酒,怎么了?”
别说普通百姓了,就是开封府的衙役们看到这伙兵痞也是头疼。
报到兵部,枢密院,宗泽和种师道也是无计可施。
这才想着就地裁撤一些,只留精锐。
赵福金听罢,想起后世野史中说,有些宋军临敌之时,要让他们放箭,得在弓弩队伍前洒钱,不洒钱,就随意射两箭,转身就跑,绝对不会多射一箭。
以前觉得野史未必可信,但如今看来,还真有这种可能。
上一次开封之围,赶来勤王的都是各地精锐,所以这些问题并不突出,而这次全国性的驻军调动,以开封和太原为据点集合了大宋百分之七十的兵马,鱼龙混杂的程度,可想而知。
但是裁兵……
赵福金觉得不妥:“裁兵显得你们无能了些,这种事不应该教化一批,杀上一批吗?”
宗泽刚想开口,赵福金摆摆手:“别怕兵变,现在兵变,总比完颜们来了后再兵变要好的多,朕都不怕,你们怕个甚!”
三人一琢磨,既然官家都不怕惹出麻烦,他们怕个屁,正要躬身告退,回去商量细则,赵福金提醒道:“要拿哪个队伍开刀,记得把这个月饷银先扣下,朕当这个家,不容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