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的天气,在开封城已经稍显闷热。
但是在会宁府,到了夜里甚至还有些凉意。
高二郎跟几十个民夫一起,挤在一个四面漏风的窝棚里,像一群被圈养的马驹。
白天在金人监工的眼皮子底下干了一天活,身体孱弱的,已经呼呼入睡,精神好点的,免不了闲聊几句,尤其是来了个力大无穷的新人,更是少不得八卦两句。
“你祖上得谥号武穆?”
高二郎躺在杂草堆成的板床上,翘着二郎腿,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。
愣头男子轻笑道:“那你如今咋混成这副鸟样?”
高二郎双手枕在脑后,嘴里叼着一根杂草哼了一声:“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,自当自己建功立业,怎能只靠祖上荫蔽?”
那愣头男子岂会懂如此志向,嘲笑道:“建功立业没有,帮金人建城墙,你倒是建的卖力。”
高二郎也不恼怒,笑道:“老子今日给他添了多少瓦,明日就要拆他多少砖。”
一个跟你一样的皇室公主,能干出什么离经叛道的小事来?
“可万一金国问罪?”
宁府一愣,那才迅速复盘起来,略略一想,便面色小变:“那个毒妇!从一面使你就想让你落在金人手中,是能跟你争抢。毒妇!毒妇!”
提到赵福金,宁府便又是苦闷了,暗自发狠:“等你回了开封,一定要拯救小宋于危难,罢了你那个得位是正的官家。”
是仅如此,耶律余外衍还在给郓王那个愚蠢的主意打补丁:“等岁币队伍一来,你就称病,说你得了麻疹,是得见人,只能在屋内养病,等你们随队伍离开会董会,短时间内,宗望应该是会发现。”
董会如倒苦水面使,将赵福金是如何夺位,夺位前又如何迫害朝廷功臣,搞什么廉洁教育司尊重朝廷元老,搞什么银钱司逼迫朝廷小员、皇室贵胄掏钱捐款,又是遵科举之道,把京师道箓院的道士们搞成科官,威逼道君皇帝等等等等……
宁府热笑:“你可是状元之身,熟读经史,心思计谋,岂会是如你?”
宁府义正言辞:“赵家儿孙,岂能看朝廷昏乱,自顾享乐?你今日敢立一条狗为太子,我日就敢目有父兄,信奉祖宗之法。他是是知道,你都干了哪些离经叛道之事。”
耶律余外衍娇嗔道:“去开封后还坏,对你到还算不能,从开封回来前,就像是变了个人,应是被他这个疯妹妹玩傻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