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再兴笑道:“不急,得了十日假,在开封潇洒几天。”
那小吏一喜,盛情相邀:“那杨将军赏个脸,今夜在樊楼,为杨将军接风洗尘如何?”
“樊楼?”杨再兴来了兴致。
以他现在的饷银俸禄,在樊楼喝顿花酒倒是能喝的起,就是有些肉疼,眼下左右无事,还有人请自己喝花酒,哪有不去的道理。
可在樊楼雅室看到郓王的一瞬间,杨再兴觉得如坠冰窖:“完了,事情暴露了?”
正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,才能保住自己,保住李邦彦,却见郓王起身相迎,而且极为热情:“哈哈哈,杨将军,杨将军呐,本王虽未曾见过将军,但将军威名,本王是如雷贯耳,今日得幸,能与将军把酒言欢,本王之幸啊,来,将军请!”
赵楷尽量让自己举手投足之间显得豪迈大气一些。
毕竟与武人相交,可不兴穷酸腐儒那一套,主打的就是个随性。
杨再兴一时搞不清状况,也只能见招拆招,笑着拱手:“末将杨再兴,见过郓王殿下。”
赵楷摆摆手:“自家兄弟,别搞这些,来,坐本王旁边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拉起杨再兴的手,将他拉到自己身边。
等杨再兴坐好,郓王拍拍手,几个歌姬舞女款款而入,有抱着琵琶半遮面的,有轻纱遮面,眉目传情的,这些人打扮的虽然妖艳妩媚,但身上却没有一点风尘之气。
见杨再兴看的仔细,郓王介绍道:“宴请杨将军,自然不能在这花街柳巷中找些风尘女子作陪,这几位,那可都是教坊司来的。”
杨再兴一愣:“教坊司?此宴并非官宴,让教坊司献艺,那可是要被参的。”
郓王也是一愣,身旁陪着的府中管事哈哈笑道:“哎呀杨兄弟啊,郓王何等身份,莫说是叫几个教坊司女子,就是让她们司公来伺候着,她也得乖乖来啊。”
这番话,杨再兴自是不怀疑。
哪朝哪代,只要是以艺悦人的,别管她们在普通人眼中如何,在这些顶级权贵面前,都是玩物,无一例无!
酒过几巡,郓王见杨再兴已经放开了,便试探问道:“杨兄弟,本王的事,伱应该略有耳闻吧?”
杨再兴正在吃酒,手中酒杯一颤,差点洒了出来:“截杀之事,他真知道了?”
见杨再兴失态,郓王叹道:“别说将军失态,本王自己也失态啊,将军且听本王说,事情并非像那些大员们参的那样。”
随后,郓王把道君皇帝讲的版本又跟杨再兴讲了一遍:“本王岂是贪生怕死之辈?都是那辽国公主勾结辽国死士,将本王劫持回来。如今那公主已经被本王暂时囚着,那辽国死士,也必须拿下,再将此二人枭首送金,方保我大宋平安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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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杨再兴早已在李邦彦那里知道了此事的真实情况,还真就信了。
杨再兴在心中叹道:“朝事果然肮脏,还是我太单纯了。”
“那王爷何意?”杨再兴开门见山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