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席间众人都齐刷刷地看向赵福金。
身旁跟着的完颜宗弼指了指宋军大营:“这艘船是来接人的?那么多宋军,这一艘船怎么坐的下?那咱们是渡河,还是后撤?”
偪王赵恒一听,深表赞同:“对对对,爹,妹妹的意思是,您虚啊!”
童贯闻言,正要起身,却见赵福金白了李邦彦一眼:“一说到此等事,你李邦彦就口无遮拦了,本性难移啊?”
赵福金哼了一声,又笑着看向道君皇帝:“女儿说的意思是,要想得五雷仙法,圆满了您这颗道心,您得历劫啊,得把被金人吓散了的精气神,重新聚回来。”
“要不要架炮机?”
还不等完颜宗望说话,刚刚那奇怪的号子声又一次响起,而且这次还伴随着阵阵军鼓和战马的嘶鸣:“风在吼,马在叫,黄河在咆哮,黄河在咆哮……”
画舫上并没有人,甚至连个留守的船夫都没有看见,就那样孤零零地杵在黄河之中。
推杯换盏之间,殷勤贺寿。
此时的道君皇帝虽然面色温和,笑容可掬地接受着皇室宗亲与亲信大臣们的贺寿之礼,还时不时地表态这是一个让他终身难忘的天宁节,福金乖女儿费心了。
还有道君皇帝的老朋友们。
隔着三十余丈的距离,他看到了昨夜的那艘画舫,已经停靠在了南岸滑州渡口。
宫里的御厨、教坊司的鼓乐、李师师的独舞……
赵福金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轻笑着为道君皇帝满上一盏酒:“爹爹随林灵素修道,得了神霄派的秘法,这秘法怎么说来着?”
所行诸事至今无解。
道君皇帝心下一凉,嘴硬道:“朕吓了吗?朕何时吓了?”
但是内心中早就是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不歇。
“福金什么时候对修道之事也有了研究?”道君皇帝激动问道。
道君皇帝一怔,好奇地看向赵福金。
完颜宗望不知为何,被这奇怪的号子声扰的心神不宁。
帐内众人更是惊奇,没想到官家如此博学,不仅治国在行,就连修道之事,也是所知颇深。
“妹妹行事,自有她的道理,爹爹之前不是说过,人各有命,何须多虑。”
对修道之人来说,这就是天赐大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