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福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郭药师觉得自己要是再推脱,那就显得有些贪生怕死,不知好歹了。
“既然官家已有良策,那臣去便是了!只是,臣还有担忧……”
“讲!”
“臣降宋一事,完颜宗翰想必已经知道了,再以完颜宗望东路军帐下大将的身份去,恐怕……”郭药师顿了顿:“臣死不足惜,只是怕耽误了官家的大计。”
赵福金无所谓地笑道:“知道便知道了,朕还怕他不知道呢。”
此言一出,不仅是郭药师,就连李邦彦也猜不出官家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。
“别人只知道你降宋了,可别人不知道你是完颜宗望插到大宋的一根箭呐……”赵福金的玉手,轻轻地点着御案笑道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完颜宗望当时就想让你诈降,然后里应外合,拿下开封?”
郭药师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:“臣冤枉……”
李邦彦似乎明白了赵福金的意思,一把将郭药师扶起:“郭老弟啊,官家不是怀疑你,官家是在教你怎么去忽悠完颜宗翰。”
惊恐未定的郭药师这才擦了擦额前的冷汗:“哦,那便好,那便好。”
赵福金继续说道:“后来,宗望被朕围在了牟驼岗,如意算盘也打不成了,你便留在了开封,又与道君皇帝打的火热,好不容易等到了这次金军南下,你翘首以盼,终于得了机会。”
“机会?什么机会?”郭药师不懂就问。
“开封有变,偪王在道君皇帝的支持下篡位成功,朕已被羁押。”
“啊?这么大的事,完颜宗翰他也不能信啊?”郭药师苦笑。
赵福金叹道:“那咱就把这戏,演的真一些。”
李邦彦一听,觉得有些忧虑:“官家,这……这要是闹大了,恐引得开封城内乱啊?”
赵福金长出了一口气:“两府三衙只要控制住,能出什么乱子?”
李邦彦蹙眉道:“哦,对,这么大的一出戏,扮戏之人肯定不能少,官家可都跟他们打过招呼?”
“除了偪王和太上皇,其他人朕昨夜就打过招呼了,偪王和太上皇那边……就交给李相了。”
李邦彦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