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挥使支支吾吾:“这……这样会把事情闹大的。”
“你们想干嘛?当叛军吗?”城头讲理。
双方一上一下,隔空讲起了道理来。
“你们才是叛军,我们收到官家密信,要进城勤王,快快打开城门!”城下也讲理。
唐恪闻言,刚把脑袋探出城外,想要看一看城下的情况,就被一支飞来的箭矢射掉了官帽,发丝散乱,吓的缩了回去:“守城!守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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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心中一沉:“坏了!”
南薰门里大街,韩世忠架着轻车,带着赵福金和李邦彦正在往南薰门赶,远远地便已看见城头上乱做一团,烽火狼烟。
耶律余睹点点头。转身离开。
……
那指挥使还是不敢接令,诺诺道:“唐相公还是请枢密院或兵部令来,末将也好依令行事,若没有,本将不敢擅专呐。”
赵福金从春夏手中拉过擦脚布,简单的擦了脚,套上雪白的袜套,蹬上鹿皮小靴便想要去南薰门城墙看个究竟,韩世忠和李邦彦连忙拦下:“官家,您这要是一出面,这些天的计划岂非全落空了,完颜宗翰那边还在按兵不动呢。”
耶律余睹得令,起身正要离去,萧仲恭叮嘱道:“翟进等十营,是自己人。”
大宋文官对于武将的震慑力,那是刻在大宋朝廷基因里的东西,这百年来从未改变。
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……
其余各番的指挥使也下达了同样的军令。
幸好,双方都比较克制。
别问为什么如此轻易就过了护城河,那是因为守城军压根就没有觉得自己人调防有什么问题,非但如此,甚至还主动放下吊桥让他们通过。
萧仲恭也倍感意外:“那日,我只是给翟进说,让他联合其他拥趸赵福金的将军,去开封讨个说法,没想到……他们竟然哗变了?”
完颜宗望正在和东路军将领们研究接下来的作战计划,听闻消息猛地一惊:“啊?西路军来了?”
青城,金军大营。
要不是唐恪带着原开封府府尹王时雍等人迅速赶到,恐怕南薰门的城门便要开了。
面对“十营叛军”去城下“护官家,清君侧”的行动,他们仍旧表现的事不关己,不见兵部和枢密院的文书,绝不乱动。
半年前,从太常寺主簿被调任兵部,之后又被派出城外,领了河南府青朔军二营指挥一职的张浚,捧着茶碗站在账外,看着南薰门方向火光冲天,对副指挥曲端笑道:“他们攻不下南薰门的。”
曲端自然知道,只是不理解,为何不发兵围剿“十营叛军”?
“叛军?呵……谁是叛军还不一定呢,咱们可别站错队,求功不成还惹一身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