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赵福金说什么都不允,还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,该吃吃,该喝喝。
道君皇帝只觉眼前天旋地转。
等前排步兵已经过河,后排步兵也已经踏上了冰面,离岸边也有了一两尺的距离。
说罢,道君皇帝竟然大步朝着宫外走去。
咯吱!哐!
几个月前,他便与赵福金商量,想要再次离城南下,去临安府,到九哥儿那边暂住。
……
炮车阵列也分散向前缓慢移动,调整距离,以便于能越过瓮城直接攻击南薰门城墙。
种师道轻咳两声:“官家的意思?”
完颜宗翰忿怒的吼声还未消散,突然间巨大的炸响声响起,如同整个天空中的滚滚冬雷都集在了一处。
……
一直跟着道君皇帝的内侍官慌乱地跑进了殿内:“太上皇,太上皇,瓮城失守了。”
一发发炮弹如同天火一般,砸落在了护城河的冰面上。
那内侍官擦了擦额头的汗珠:“刚刚宫外传来消息,南薰门处的瓮城已经失手了,五色捧日旗已经插在了瓮城城头了。”
突然,瓮城城头突然出现了一抹红。
慢慢地化为了灰烬。
实心弹瞬间就砸穿了本就承受到了极限的冰面,刺骨的河水腾空,泼洒,冰封的河面开始龟裂,裂痕迅速地朝着四面八方游走蔓延。
开花弹在密集的人群中炸裂,炙热的鲜血混着冰冷的河水,残肢断臂携着炸裂的冰块,以炸点为圆心朝着四周波及散开。
还在河面上的西路军登城步兵一片鬼哭狼嚎,有些甚至被这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震了心神,恐惧地又哭又笑:“仙法!仙法!宋人会仙法!”
已经过了河的步兵也被惊的忘记了自己处境,直到城头箭矢如雨,城门处冲杀出来的翟进所部一刀劈到自己面门,剧烈的疼痛这才将这些人拉回了现实,他们想反击,可是已经来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