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 演的开心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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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还未说完,童贯只觉喉头一紧,整个人都上不来气,憋的满脸通红:“放……放……手!”

韩世忠掐着童贯的脖子,一把将他拽了出来,狠狠地摔倒在地上:“童贯,这人是不是你掳来的?”

童贯撑起身子,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:“韩世忠……你……一个婢女,你就这么对老夫,老夫我要找官家……”

韩世忠蹲在了童贯身边,在童贯耳边悄声说道:“官家和这婢女一起失踪了。”

童贯闻言,刚刚还憋的通红的脸上登时面如死灰,翻身就跪了下去:“韩侍郎啊,跟老夫没关系,没关系啊……”

韩世忠看着情形,也知道跟童贯没什么关系,他不过就是想在这廉政教育司的众人面前,耍耍威风而已。

韩世忠啐了一口:“狗改不了吃屎,到哪都一个球样!”

柴房那边,钱丙在春夏的人中、百会等穴位上施了几针后,春夏终于悠悠转醒,一睁开眼,春夏便惊恐喊道:“官家被掳走了,官家被掳走了!”

耶律余里衍赶紧上前抱住春夏:“别急别急,出什么事了?”

“王黼!王黼!快去抓王黼!还有桑家瓦子!”

耶律余里衍把春夏交给钱丙,快步跑出了柴房,直奔二进院:“韩世忠,是王黼!”

还不等韩世忠反应过来,王黼已经扑通跪倒,胯下一滩污渍。

韩世忠杀人一般的眼光看向王黼:“是你?”

王黼还未来得及说话,童贯直接扑了上去,推倒王黼,骑在王黼身上就是一顿暴揍:“你这个腌臜货,快说,官家在哪!官家在哪!把官家藏哪了!”

王黼这身板哪里受得起童贯的爆锤,没打几下就哭嚎着喊道:“官家被夺舍了,被夺舍了,我是去救官家的!”

夺舍?

这个词韩世忠听都没听过!

“放你娘的屁,说人话!”

“太上皇让人告诉我,官家已经不是官家了,三魂六魄已经换成别人了!张天师,张天师要为官家做法招魂!我是奉太上皇圣谕的!别打了,别打了!”

韩世忠虽然还是听的不明不白,但是他此刻也顾不得多想,扭头对耶律余里衍说到:“没有手令,我不能带兵入皇宫。你快去找高宠和郭京,让殿前司和皇城司带兵冲去龙德宫!”

说罢,又扭头对兵部吏员说道:“通知开封府,与他们一道查封桑家瓦子!”

……

……

龙德宫内,赵福金已经被捆在一根法柱上,嘴巴也被封了起来,脑门上还贴着一张金纸黄符。

张天师和三名龙虎山弟子围着法柱分坐四方。

“主青龙位!”

“主白虎位!”

“主朱雀位!”

“主玄武位!”

四人手中各持不同法器,三名弟子分持招魂幡、摄魂铃、引魂锣,张天师手中拿着一根长约三寸的铆钉,名为定魂针。

四人一边颂着道家招魂咒:荡荡游魂何处留存、虚惊异怪坟墓山林、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、当方土地家宅灶君、查落真魂……一边在赵福金周身晃动着各自的法器。

一咒颂完,道君皇帝焦急问道:“福金,回来了吗福金?”

赵福金心中吐槽:“你他吗封了老娘的嘴,我怎么答你?”

见赵福金不应,道君皇帝又看向张天师:“张先生,行吗?”

张天师眉头紧锁,叹声道:“查落真魂之法,最好是能让夺舍之人亲口承认,可惜撬不开此人的嘴!众弟子听令,再颂咒三遍!”

三遍咒完,道君皇帝又凑上前去:“福金呐,快回来呀福金呐!”

见赵福金还是不答话,张天师眉头皱的更深了:“太上皇,如今只有一策了!”

“先生请说!”

“以三寸定魂针,破黄符,从眉心而入……”

“这……这还有命吗?”道君皇帝连连摆手。

“太上皇,若官家已被夺舍,若不驱之,非但自身命不久矣,就连大宋国祚也得被天道唾弃,将来所历之劫,远比赤马红羊要凶险万倍!”

道君皇帝浑身一颤,但仍未松口,只是在殿内来回的踱步,过了许久,道君皇帝突然脸色一正,快步来到赵福金身前,指着赵福金就是破口大骂:“你这邪物,速速滚出我儿福金体内,否则三寸定魂针,定让你魂飞魄散,永世不得超生!”

说罢,一手夺过张天师手中定魂针,对着赵福金额前的黄符一阵比划。

就在此时,大殿厚重的双开殿门突然炸裂,木屑横飞,尘土飞扬。

殿内众人猛然回头,只见高宠手提长枪,破门而入,身后跟着的是皇城司司公郭京,在后面,皇城司与殿前司众兵吏已经劲弩在手,齐刷刷地对准了殿内。

高宠打眼一瞧,见赵福金被绑在一根法柱之上,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笼上了一层杀意。

要不是赶来的路上郭京一再叮嘱,事情搞清楚前万万不可暴躁杀戮,此时殿内已经是横尸一片了。

高宠大步向前,直接撞开了挡在身前的太上皇,腰间长刀一挥,赵福金身上的麻绳齐齐断开,随后自己扯掉了封住嘴巴的布条,两步就冲到了张天师面前,抡起巴掌就朝着张天师脸上狠狠抽去!

小主,

啪啪两声脆响,张天师直接被打懵逼了。

身旁持着招魂幡的弟子下意识地向前快走两步,本想扶住天师,却没想到被高宠一枪贯胸,倒地身亡,招魂幡盖在了自己脸上:“还敢上前来?找死!”

“手里的凶器放下!”高宠一声爆呵,剩余几人手中的法器纷纷掉落,张天师手中的拂尘,道君皇帝手中的定魂针也都掉落在地。

几人是连大气也不敢出。

赵福金整了整衣衫,扭头回到榻前,穿上鹿皮小靴后,猛地一掀盖在床榻上的被褥,床下果然有人!

而这仨人,却让赵福金大吃一惊:“是你们?”

偪王赵桓、御史中丞李若水、开封府尹司马朴!

偪王出现在这里,赵福金一点也不奇怪,毕竟郓王没了之后,道君皇帝也就指着这一个儿子了,这对活宝父子,干出什么事也不奇怪。但剩余两人,赵福金最没想到的就是李若水,李若水何须人也,一身正气刚正不阿,重节重义为官典范。

“怎么干起了听床的勾当?”赵福金捏了捏眉心,拉过一把椅子自顾自地坐下:“说说吧,今日这是唱哪出?”

殿内雅雀无声。

赵福金长叹一口气:“吁……爹,你说!”

道君皇帝思忖了好久,这才开口道:“福金,你可听过赤马红羊劫?”

“听过!不信!”赵福金言简意赅。

道君皇帝一时不知该怎么继续,只能哭丧着脸继续说道:“你已是牧羊之星,生肖也为羊,为何偏爱红氅?爹记得你小时候,只喜淡雅之色,从不喜红绿亮色。”

赵福金一愣,瞬间就明白了:“啊?这破道士给你说朕是红羊?”

道君皇帝低头不语。

赵福金又看向张天师:“朕在问你话,装什么哑巴?”

张天师咽了咽唾沫,清了清嗓子:“贫道以天师之身,悟天道,知大运……”

“朕在问你,是不是给我爹说,我就是红羊?”

张天师再次咽了咽唾沫,从鼻孔中哼出了声。

“高宠,给朕掌嘴二十!”

张天师惊呼:“官家,我说的不是您,我说的是……是……夺舍您的那三魂七魄……”

“掌嘴三十!”

被高宠狂甩三十个嘴巴子,别说是人了,牛也撑不住。

张天师被抽的昏死过去,又被一盆冷水浇醒,满嘴的牙已经没剩几颗了。

“除夕那夜,朕见你在龙德宫嘀咕什么赤马红羊,心里就不痛快,大过年的不想跟你这种人计较,你还上杆子了?”赵福金冷哼一声,扭头又看向道君皇帝:“爹,你生平第一次见这东西时,问他久居龙虎山,可曾见过龙虎是吧?”

道君皇帝微微地点了点头。

“这东西跟你说,见虎则多,今日方见龙颜对否?”

道君皇帝这才回过神来:“啊,那时你刚出生,还未满一岁,你怎会知?”

赵福金抬了抬手:“不要在意这些细节,爹啊,听句劝,日后谁再在你面前溜须拍马,你就离他越远越好,这是为您好,也是为我好,你瞅瞅你用的六贼,哪个是好东西了?哦对,王黼人呢?”

“回官家,韩侍郎已经率兵包围了廉政教育司,要提人的话,臣这就去宣。”郭京上前躬身。

“宣!都给朕带来!今日就把此事掰扯明白了!”

郭京领命而去!

没多久,涉事人等全部被带上了龙德宫。

看着鼻青脸肿的王黼,赵福金笑道:“被韩世忠揍了?”

“臣不敢滥用私刑,是童贯揍的!”韩世忠一脸正气,脸摆的甚平。

“童贯?好,记下,朕要赏他!”

韩世忠:“臣也揍了两拳!”

“同赏!”

说罢,赵福金又好奇问道:“王黼,你祖上三代都在何处?”

王黼口齿不清:“可封。”

“那你还真是基因变异了。朕不管你是为何,你用迷药迷朕,就是死罪!留你到今天,朕也算仁至义尽了。拉下去吧!谋反之罪,夷三族!”

王黼被拖下去时,哭嚎着求道君皇帝救他,可道君皇帝现在一个字也不敢多说。

“你们俩,哪来的?”赵福金指了指面圆眼长,卧蚕极重的“赵匡胤”和太监“王继恩”。

“桑家瓦子的管事说,让我俩入宫扮戏,我俩真是不知啊,官家饶命呐。”两人瑟瑟发抖地跪倒在地。

“扮戏?这么入戏?视朕于无物?”

两人不知该怎么如何辩解,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谢罪。

赵福金叹了口气道:“罢了,不知者不罪,罚你二人手抄太祖本纪一百遍,之后去教坊司待职吧,太祖扮的确实不错,以后再有大祭,好好给朕扮太祖。”

两人一愣,随即痛哭流涕,感恩戴德。

桑家瓦子的管事,此时却瑟瑟发抖,正要跪倒,却听赵福金说道:“你拿了太上皇多少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