偪王一脸正气地看着道君皇帝和赵嬛嬛:“爹,妹妹,你说,这叫侮辱吗?”
殿内如此,殿外更是忙活。
既然不是赦免,又收拾的如此干净迅速,答案就只有一个,让他爷俩干干净净地上路,也好给群臣和天下百姓一个交代。
赵嬛嬛一边轻轻拍打着道君皇帝的后背,一边取笑道:“那还不是爹爹您自己作的,您就算是太上皇,合谋绑架官家之罪,那也是死罪啊,皇姐只不过囚了您,还给您饭吃,您就偷着乐吧。”
还不等高宠拒绝,赵嬛嬛就瞪着偪王说道:“哎呀哥哥,别添乱。他叫我小姨,那纯粹是……纯粹是……哎呀,反正我不是他小姨!”
偪王木讷地笑道:“爹,以前儿臣不敢说,现在咱爷俩要黄泉同行,儿子就说几句您不爱听的话吧,都是儿的肺腑之言,您千万别气。”
高宠瞧了瞧赵嬛嬛,赵嬛嬛努了努嘴,示意他赶紧说。
可那副都知全程只顾着指挥,别说跟他爷俩说话了,就连看也没看他爷俩一眼。
“那偪王您刚刚如此侮辱于我?”坐在偪王身旁的高宠不解。
高宠还以为道君皇帝要给自己算命,连连摆手:“不用不用,太上皇,臣不信这个!”
想明白了这一点,道君皇帝觉得神清气爽。
高宠又是一愣:“啊?害,早说啊!”
殿外,柔福帝姬赵嬛嬛的声音传来:“你在干嘛?快放开我哥哥!”
“这不是一个意思吗?”道君皇帝自我麻痹。
高宠虽不知偪王抽什么风,但是也容不得他如此数落自己,一把就卡住了偪王的脖子,面色阴沉:“偪王殿下,自重!”
满脸通红,弯腰喘气的偪王一愣,抬起头来:“小姨?呵……就这,还不攀龙附凤?”
“那当然了!”偪王用自己沾满油水的手,拍了拍高宠的肩膀:“以后多走动,多走动啊!你都叫嬛嬛小姨了,那以后咱俩就以叔侄相称了。”
“所以爹,别给后人留什么了,后人不想学坏啊,您赶紧,赶紧给咱俩念念往生咒,下辈子投个好胎吧。”
……
……
偪王木讷地摇摇头:“我只记得妹妹说,到立秋了再装门,可没说放咱俩出去啊。”
客人是谁呢?
自然是高宠了!
“闭嘴!”道君皇帝瞪了偪王一眼:“对对对,你皇姐这人吧,孝顺!但是身在皇位,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啊,就像嬛嬛你说的,爹爹就是听信谗言,作了!可就即便如此,你皇姐对爹爹也是极好的,赵桓,是不是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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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信也得信!拿来!”
“我爹说,是你跟我配!不是跟皇姐配!”赵嬛嬛一急,脱口而出!
“儿啊……”道君皇帝惨呼一声:“笔墨伺候!朕要把朕这一生的功过是非,得失成败留与后人!”
赵嬛嬛小鸟依人地坐在道君皇帝身侧,一边给道君皇帝夹菜,一边笑着提醒:“爹,您慢点吃。”
咯吱!
香气四溢!
高宠面色一沉:“偪王,您说谁是刽子手呢?”
人之将死,其胆也大:“说你呢!跟在官家身边,就替官家干一些脏活黑活,见不得人的活!本王生平就瞧不上你们这些没脑子的武人,官家让你杀人就杀人?让你放火就放火?脑子呢?你们的脑子呢?你高宠也不想想,我是什么身份,我身后的太上皇又是什么身份,你高宠敢吗?”
说罢拂袖而去!
哭嚎间,就瞅着一群内侍官端着水盆,拿着扫把冲进了殿内,压根没一个人跟这爷俩说话,每一个人都着急忙活地各干各的事。
“那朕骂谁?骂你吗?但凡你有点出息,当年敢肩挑江山……”
高宠这才报道:“大观四年四月初三,子时初刻。”
爹爹这么问,是什么意思?
他觉得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