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说一边四下看了看:“与李相这院子差不多大。”
李邦彦叹道:“哎,小了。”
“小了?”高开盛一脸懵逼。
李邦彦笑着摇摇头:“不瞒高使长说,想要一块地儿,并非是给本相建宅子,而是我们官家,想……”
“建行宫?”高开盛面色一变,但是又迅速恢复了正常,略带为难之色的思忖起来。
趁着间隙,完颜宗望戳了戳李邦彦:“大宋官家要建行宫?我们阿什河畔,风光也是不错,北面也靠山……”
“呵,会宁府那破地方,鬼去了都得冷死。”耶律余里衍端着酒盏,面带微笑,目视前方。
完颜宗望无语地看向耶律余里衍,本想发作,但考虑到宴会旁人,便也收回目光,端起酒杯,面带微笑,目视前方,悄声说道:“三公主!你在会宁府也是待过的,冷死了吗?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。”
耶律余里衍保持着姿势,风轻云淡:“那是我跑的及时,我现在能有此新生,那是大宋官家给的。”
“在会宁府时,我也不曾亏待于伱,倒是你,与人私奔……”
“呵,你能将我强掳,我就不能自救私奔?”
“成亲之时,你也没说不乐意啊?”
“你问过我一句了吗?”
“我……”
“闭嘴!喝你的酒!”
在旁人看来,这俩人面色和善,脸上挂着微笑,一副云淡风轻,岁月静好的模样,实际上两人牙咬切齿,脸上肌肉僵硬,桌子下面已经你一脚,我一脚地大打出手了。
“也不是不行,道君皇帝曾册封我陛下云南节度使、上柱国,按理说我大理便是大宋的番属国,官家要真想在大理建个行宫……”高开盛觉得,只要不南下开边,建个行宫而已,也确实不算什么大事。
李邦彦还是摇摇头:“高使长,不是要建行宫,是要驻军。”
“驻军?”高开盛突然拔高了音调,引的一旁几席的使团成员侧目看来。
完颜宗望听到“驻军”二字,也不与耶律余里衍互踹了,一脸兴奋地看了看李邦彦,又看了看高开盛:“大宋官家要南下开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