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家思考片刻跪倒在地,对着秀吉说道“请恕孩儿不孝,想请父亲大人将千成瓢箪下赐,允许我于阵上使用葫芦马印,借用父亲的武名指挥战斗,我相信麾下将士必然深受鼓舞,而敌军必然闻风丧胆。”
在日本,家纹、名字、姓氏、苗字的下赐都比较普遍,但是马印基本上都是武将的专属信物,即便是历史上作为秀吉养子的丰臣秀次,其所使用的的马印都于秀吉不同。
如今秀家向秀吉请求将马印下赐,出乎了秀吉的预料,随后对于这个孩子更加看重。因为在日本,使用继承前人的马印,多是因为使用者对前人怀有一丝崇拜之情。
秀家总是在无形之中,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吹秀吉一通彩虹屁,使得秀吉对秀家这个孩子非常喜欢。
如今秀家正式向秀吉请求自己使用葫芦马印,让秀吉感觉自己在秀家的心目中地位不是一般的高。
高兴之余,秀吉当即同意见千成瓢箪马印下赐,但是秀家为了表示与秀吉的区分,去掉了那些挂在马印上的小葫芦,只留中间的大葫芦贴上金箔作为自己的新马印。
秀吉被秀家这么一通吹捧,对于秀家的戒心也渐渐放下,对着秀家又夸奖了几句,对着一旁的石田三成责骂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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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办的事情,备前羽柴家乃是本家的重要战力,那些勇猛的武士,怎么能消耗在这种无谓的筑城中呢,如果真的发生了战争怎么办?”
秀家看着秀吉对三成的责骂,虽然用用词很严厉,但是语气丝毫看不出一丝的厌恶感,而石田三成也面色平静的应下秀吉的责骂。
两人的表现让秀家更加确定了,此前通过石田三成暗示秀家派出民夫之事,乃是出自秀吉的注意。
想通这点的秀家,自然要给秀吉一个台阶下,在一旁赶忙解释道“为父亲大人筑城本就是孩儿应做之事,即便没有石田大人前来游说,孩儿也准备在赞岐之战后,向大坂派来民夫为父亲大人筑城。”
秀吉听了秀家的话语,眼角似乎流出了泪水,握着秀家的手说道“八郎啊!我的这些孩子中,还是你最贴心的啊。我看后后续的民夫就不用送来了,守备毛利与压制四国,才是你最重要的任务啊!”
秀家听到秀吉不再要求后续的民夫,心中感到一喜,明白秀吉实际上只是想要看到秀家恭顺的态度,再结合前面秀吉突然提出赞岐之事,明白了秀吉此次突然发难的原因。
此前秀家进攻赞岐,虽说是早在清州会议时候就被划拨给秀家的领国,是织田家给与宇喜多家的赏赐,如果宇喜多家还是织田家的家臣,自然可以随时去攻取赞岐。
但是实际上羽柴秀吉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将宇喜多家家臣化,作为家臣,没有获得主家的许可,肆意攻略他国,宇喜多家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羽柴秀吉这个主君?
秀家想到这里,背后冷汗直流,这次先斩后奏,无疑给了秀吉非常不好的印象,就差对着秀家问话“你是姓羽柴啊,还是姓织田啊”这种话了。
秀家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,也庆幸刚刚在羽柴秀长的帮助下终于化险为夷,中间如果没有秀长多次缓和秀吉情绪,秀家恐怕难逃被处罚的结局。
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秀家向秀吉告辞,与秀长一道结伴离开,在御本丸看着两人远去身影的秀吉,也终于收起嬉皮笑脸的面容。
脸色冰霜的秀吉转头对着石田三成说道“备前那边,发展的真的这么繁荣吗?”
听到秀吉发问,石田三成向秀吉行礼答道“臣在备前2个月,其冈山町确实非常繁荣。虽然比不上堺町与京都,但是相比姬路鸟取等町,说是西国第一大町也不遑多让。”
“除了冈山,山阳大道沿线的沿线的仓敷町也相对繁荣,如果将商贸收入也算进去,整个备前宇喜多家总贯高应该在20万贯(80万石)以上。”
羽柴秀吉听着石田三成的回答,眼睛眯成了一条线,心中火速的盘算着什么,但是很快眉头舒展,继续向石田三成发问道:“对了,那个事情,处理的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