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,谭图的昂可剌在北纬66°,而郭图的在北纬61°。
第四,谭图的经度跨度与郭图相比,缩减了20°,进一步对辽阳行省进行模糊化边界。
第五,北海测影所,郭图的在北冰洋畔,谭图的则南移了,不再濒临北冰洋。
之所以会有这些共同点,同时又有不同点且差异巨大,归根结底就在于元朝对西伯利亚的记录太少。
而且对地图的测绘太过笼统,还用到了《天文志》作为测绘依据。
这就给后世的地图测绘,带来了极大的不确定性。
目前在元朝的官方史料里面,文字记载最明确的还是外兴安岭的北山兀者。
当然,争议的真正重点还是在第五条,有关北海测影所的地理纬度划分。
因为对于北海测影所,元朝没有具体的文字记载,只有一句涉及天文学的记述。
“北极出地六十五度,夏至影长六尺七寸八分,昼八十二刻,夜一十八刻。”
这句话怎么理解呢?
如果以影子长度来推断纬度,那应该是在北纬64°才对,而要以时间刻度来推断地理纬度,那就是北纬63°。
这两个地理纬度与实际的北冰洋畔确实有些距离,但同样也不太可能实指贝加尔湖,反而更有可能指代蒙古高原以北的广袤冻土地带。
北海不是海,也可以是大漠,就跟瀚海也不是海,而是瀚海大漠部落一样。
至于日不落山,则来自元人笔记《双溪醉隐集》。
这里的争议也颇多,因为关于日不落山的记载,元人笔记没有写明确,到底是太阳完全不落山,还是太阳只落了一点点。
这看似只是一丁点小差异,但放大到实际的地理纬度……也确实看起来很小。
顶多就差了个几度,可这几度放到实际的面积测绘上,所涵盖的土地面积起码能有大明的一个省份之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