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英明呀。”
“这还不够,还不够,到时候,我们埋伏在京城的刺客们,寻找机会,刺杀卫青,让汉军主力群龙无首。”
刘迁差点鼓掌,这老爹要是当皇帝,他就是皇太子呀。
“不愧是父亲,您这计划设计得十分精妙周密,简直无懈可击呀,能够让皇上手忙脚乱的,可是对于朝廷的大臣,我们该怎么办?”
刘安瞥了他一眼,说道:“朝廷中的大臣,只有汲黯等少数恪守为臣的人难以收买,其他像是公孙宏之流,都是阿谀逢迎之辈,到时候,我们大军一到,军心民心都在我们这里,他们还不是墙头草?”
“父亲智谋长远,比得上留侯了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
刘迁口中的留侯,自然是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了,被后世尊称谋圣。
汉高祖刘邦都这样说:“夫运筹策帷帐之中,决胜於千里之外,吾不如子房。镇国家,抚百姓,给馈饟,不绝粮道,吾不如萧何。连百万之军,战必胜,攻必取,吾不如韩信。此三者,皆人杰也,吾能用之,此吾所以取天下也。”
这两个家伙,当真是王婆卖瓜,自卖自夸,但不可否认的是刘安的能力确实不错,他这个计划也很好。
然而,他们还没有笑多久,就有下属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了。
“大王,大王!”
刘安镇静的询问起来,“什么事情,这么慌张?”
下属看向刘迁,开口道:“与太子有关。”
“太”者,大也。在华夏汉朝时期之前,诸侯王的正式继承人亦称“太子”。
在汉朝初期,亲王法定继承人的正式封号为某某王太子,后来为了与皇太子相区别,改为世子,后代延习不改,外姓王或藩属国王之子,亦同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廷尉张汤到了,已经到了相国府衙门口了。”
刘迁大惊失色,“他们要抓我?”
“正在商议呢!”
刘安连忙问道:“还是为阻挠雷被从军的事情?”
“原先是为这件事情,可刚刚又听说大王的外侄刘建,与太子赌气,他从宾客哪里听说,太子曾阴谋扣留皇上专使霍去病的事情,因此到张汤哪里出头,首告太子,两案并作一个案子,因此,廷尉要逮捕太子。”
不得不说,作为刘安的手下,这个下属是合格了,立刻把话讲清楚了。
刘迁有些生气,刚想大骂,“你!他!”
他被刘安拉住胳膊,质问起来,“你什么时候跟刘建结下了仇怨呢?”
刘迁气愤的说道:“刘建一向对父王未推恩赐予封地,耿耿于怀,上个月,他为此出口恶言侮辱我,我一怒之下让人割下了他的一只耳朵,因此便结下了仇恨。”
刘安有些怒其不争,“你呀,都什么时候了,这么大的事情,一点也不给我说。”
他说完,一甩衣袖,带着属下往外走。
刘迁在后面急忙说道:“父王,一人做事一人当,我去就是。”
他说完,就要越过刘安跑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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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安喊住了他,终究是自己的孩子呀,“站住,阴谋扣留皇上专使,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。”
“那怎么办?父王,你说怎么办?”
刘迁拍打着双手,很是无奈。
“就让张汤来吧。”
刘安说着,拿出一粒药,服下去了,他有些生气,服下药镇定了下来。
这是他自己练的药,在他情绪波动太大,特别生气的时候,服下去有很好的效果,这大概也是他能活57岁还生龙活虎的原因吧。
王府外,淮南王太子刘迁已经在做准备了,他的面前站着许士兵。
“你们都给我听着,只要听到我的动手信号,就立刻动手,一点都不要犹豫,听到没有?”
刘迁在向着面前的士兵下命令。
“诺。”
“你们几个去这边,你们几个去那边,要快。”
“快点,快点,听到没有。”管家在一旁催促。
“你们几个在这里留守!”
随着他的命令下来,刘迁面前的士兵快速的向四周跑去,只是片刻的时间,就隐蔽在王府的周围,还有房间里,做好了准备。
看布置的差不多了,淮南王刘安走了,出来对,着刘迁说道:“打开宫门,寡人要亲自迎接御使,张汤这个酷吏寡人闻名已久,就是杀了他,也是寡人为民除害。”
没一会儿张汤就走到了淮南王府的大门口,被两个太监拦住。
“钦差廷尉张汤,前来拜见淮南王。”
他的气势非常足,孤身一人就来,两个宦官也不敢怠慢,领着他往里面走。
淮南往大门是两个大大的石柱,门开着的,前面是很长的阶梯,然后周围站满了士兵,张汤走得比较快,没一会儿就进去了。
而王府内,淮南王高坐在王位上尽显华贵,手中拿着一个金色的禅杖,象征着王权。
在这个时期,封国的大王对封国有全部的统治,官员的任命,军事,税收,所有的一切都听王上的。
当然由于刘彻的推恩令颁布下来,封国的面积在逐渐减少,这便是千古第一阳谋的可怕之处了,不费一兵一卒便削弱了封国的实力。
“怎么只有张汤一个人来,寡人召见的封国其他官员呢?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