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你小子,”陈自蒙把矛头转到徐一真身上:“你以为我的药是随便用的?”转而他跟王三说:“你且放宽心,不说他针灸”陈自蒙手指着徐一真:“效果去了,就算是一天之后,你也不感疼痛。”
徐一真听了一阵惊奇。
显然,陈自蒙的药不仅生肌活血这么简单,竟然还能兼顾止痛,似乎也只有传说中的金疮药能够媲美了。
缝合了伤口,陈自蒙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要离开了。徐一真连忙起身相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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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蒙冷笑:“倒是不劳烦徐大人。徐大人贵为院使,又有针灸麻醉的绝活,姿态何必放得这么低?平白让人看低了。”
徐一真落后陈自蒙半个身位,听他这么说不由笑笑:
“院使又如何?我先是医者,其次才是官。若是本末倒置,医术难以精进,官也做的不长久。我倒是觉得,这官多少有些阻碍了行医了。
“至于说针灸麻醉,哪里是什么绝活。我也不过是偶尔学到罢了。绝活也好,凡活也罢,终归不过是治病手段罢了,能治病才是正道。
“我自知自己斤两。医术十三科,只有针灸拿得出手,其他的怕是连学徒都不如。若非圣上错爱,怕是考取太医院中的医生也不能,更不能见识到三位大人的医术。
“又哪里有抬高姿态的资本?
“我敬的非是您的人,而是您的远超于我的医术,与医德。”
陈自蒙微不可查的一笑,瞬间重新变得冷厉严肃起来,冷哼一声“虚伪”。
徐一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只得笑笑,不再说什么。
临上马车,陈自蒙像是想到什么,转而跟徐一真说:“小子,看在你刚才那话还算真的份上,我劝你辞官得好。
“既然曾经是底层,就在底层多好呢?非得要向上爬,攀附圣上,得了院使的官。
“官是得了,但你一无人脉二无背景三无学识,岂是能驾驭的?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,最后连命也搭进去。
“要知人为财死,人也为权死。”他进了马车,话语从马车中传出来听起来嗡嗡地:“言尽于此,好自为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