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男人流了一脑门汗。他趴在床上又不能动,擦也不敢擦,生怕一动扯到背上皮肤。
“哎呦,婆娘,给俺擦擦汗。”
女人如梦方醒:“哎哎,这就来,这就来。”女人连忙拿了个破烂毛巾,给自家男人擦汗。那汗珠滴里搭拉没完,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干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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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呦,大夫,这是怎么回事的?”
徐一真笑说:“快擦快擦,可不能再着凉了。出了汗,热就退了。”
这里正忙碌得擦汗,便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。
女人说:“想必是你家长辈到了。”门并没有关,说话间一行三人便进了屋。
张长贵当先,身后跟着秀儿和六爷。三人都遵了他的提醒,用棉麻布包了脸面,跟入室盗贼似的。
张长贵刚进屋,二话不说神情严肃地问徐一真:“可是疫病?”
徐一真还没说话,正给男人擦汗的女人一下子紧张了:“什么?!是疫病?不会不会,俺男人这几天都没出过门。何况跟徐十三病的也不一样。
“肯定不是疫病。”
“徐十三?”张长贵问。
“啊,”女人反应过来这群人不知道徐十三是谁:“徐十三住在村里另一头,前几天去了趟北岸,回来没几天就病死了。”
徐一真这才有空回答:“还不确定是疫病。只是他体内有股寒邪在压制热症,我想一般寒邪可没这本事。”
张长贵了然,又问了男人一些问题。
问得极为详细,从一天吃几碗饭,怕冷怕热,喝水多寡,到撒尿频率,颜色,大便干稀,到精神状态,哪里不舒服,做的什么梦,可有咳嗽,有没有异物感,等等等等。
问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臊眉耷眼,极没脾气。
徐一真也是涨了见识,见识了正统太医的诊病流程。话说这套诊病流程放在民间,怕是有病也不敢找他看了。
话还在问着,徐一真便起针了,让男人再仰躺过来。
张长贵顺势给男人诊了脉。
不等徐一真再下针,他就确诊了:“是伤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