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的,也能见有村民扒着门缝,或扒着墙头,好奇带着探究的看着马车。
小主,
马车在徐十三家门前停下,六爷看车,徐、张和秀儿则进门。
门仍是虚掩着,穿过院子进了屋子,见一大一小两人躺床上一动不动。
徐一真猛得一惊,难不成出了意外?针灸并不能如预想的遏制病情,病情仍然恶化,最后夺去了母子性命?
他几步来到跟前,俯身查看。见母子两人呼吸虽然粗重,体温却已正常,脸色也不再是死色,有了点红润光泽,他才长舒口气。
母子俩原来是睡着了。
“秀儿且去熬药。”徐一真递过一副:“这副药,药量大,大包,是大人的药。”他又将另一副递过去:“这副药,药量小,小包,是孩子的药。可不能弄错了。”
“煎之前先以热水浸泡两刻钟,而后开火,先大火烧开,再文火慢煮,三碗水煎做一碗药便好。”
“是,师父。”秀儿接过药,便去锅灶旁了。
动静惊醒了,母子。女人略显惊慌的睁开眼,等看清是徐一真他们之后,才放松下来:“哎呦,张大夫你们来了?快坐快坐,我竟然睡着了,也没给你们烧水沏茶。“
张长贵摆手:“不忙不忙。重病之下且不可过分劳作。那是极伤身损阳的。要想给我们烧水沏茶,等病好了不迟。”
女人忙不迭的答应,突然似是想到什么,忐忑地问:“不知这诊金,是多少?”
毕竟游方大夫嘛,治病救人自然是要钱的。而且因为是游方,诊金也不固定。有的宅心仁厚,诊金就少一些。有的讲究吃上一家是一家,诊金就多。
多少不论,这可是“两”位大夫,诊金肯定是要给双份的。
可是自当家的生病之后,不说散尽家财,也算是每况愈下,今后如何活着都不知道,诊金……女人只希望诊金不要太高。
张长贵笑着摆手:”我们治病,不要诊金。”
不要诊金?女人神情恐慌。不要诊金,那必然是要别的,这可如何是好?
“实不相瞒。”徐一真见女人神情,知道引起误会,索性挑明:“我俩是太医院太医,奉皇上之命北上制瘟抗疫去的。”
皇上?
她一个小老百姓,平常见得最多的是里长,看到县官都算是见到大人了。皇上这两个词,那也就是想想。
可眼下,这人竟说,他们是皇上派来的?抗疫?北上?
突然她猛地一惊,脱口而出:“不能北上!千万不能北上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