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汤剂不同于下针。下针轻了重了可以立刻调整,汤剂若出了问题,可没有时间让你再煮一副。
但终归场合不合适,徐一真也就没问。
他担心另两个孩子也出问题,连忙查看。
小主,
另两个孩子,一男孩一女孩,都更小一些,约莫有个七八岁的样子,脸色发白,神情萎靡,时不时的咳嗽。
这已经很好了。刚来时候一副上气不接下气,快要憋死的样子。
又检查了下脉象,问了些问题,诸如还有哪里不舒服之类的,见脉象、脸色、精神都还不错。当然这还不错是相对之前,离正常还远。
孩子治疗难,痊愈也难。病邪一旦入脏腑极易留下病根。
这仨孩子症状,在喝完几副药之后当有改善或者消失,但要想不留病根,怕是还得调养半个多月。
过不多一会儿,药送了过来。闻着药香味十足,但尝起来味道就极为炸裂,除了甜味没有,基本都有。
大的极为懂事,捏着鼻子皱着脸,自己强灌下去了,即便喝完以后,整个人都苦得抽搐了几下。
小的就差得多了,已经哭起来了。
孩子哭极为吓人,声调足以把人耳膜刺穿。而比孩子哭更吓人的,是两个孩子比赛哭。徐一真觉得自己至少要短一年寿命。
“可惜时间不够。”张长贵感叹:“若能制成蜜丸,当会方便很多。但现在,”
但现在就只能强灌了。但父母似乎下不去手,只是想着各种法劝说着。
“各位,此药须得趁热喝下。若是凉了,药效就大打折扣。病就难治好了。”张长贵笑着催促。
于是父母们丢下最后一点仁慈,在两孩子此起彼伏的哭声中,强灌了下去。
自然,强灌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有药液浪费,能有一半进肚就不错了。
“药液浪费这么多,”徐一真担心问:“药效怕是要大打折扣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张长贵说:“我是按十四岁孩子的情况开药的。这样即便有多一半药浪费了,也能保证药效。
“若这俩孩子听话乖乖喝了,我倒是要担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