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丁又一努嘴,示意看一边的告示板。那里贴着一张衙门告示。“今儿可不比以前了。咱县里出了瘟疫,要是随便什么人都放进城里,让城里爆发了瘟疫还行?自然要控制。
“怎么控制?县老爷想出的法,就是加钱。”
进城的人愕然,但觉得兵丁说得也有道理,便一边把手重新揣兜里拿钱,一边问:“加多少?”
“一吊。”
“啥玩意?!一吊!?怎么不去抢!”
兵丁冷笑:“你再说?再说,治你个污蔑上官,妨碍执法的罪!”
这人立刻不再高声,只是仍忍不住嘟囔:“这也太贵了。昨儿进城还只是十文呢。”
兵丁晾他也不敢弄啥幺蛾子,重新跟个烂咸鱼似的歪七歪八的站着,瞥了他一眼,嗤笑一声:“嫌贵?何必进城呢?不进城不就不嫌贵了。”
这人陪着笑:“这话说的,我一卖菜的,靠的就是进城卖菜过活。这要不进城,我菜卖给谁啊?”
兵丁打了个哈欠:“这我不管。要进城,就交钱。不交钱,就别进城。”
这人手搓着裤腿,恨不得把裤腿搓烂,极为为难。他进又进不去,退又不甘心,僵在那半天没动作。
兵丁不耐烦,挥手赶苍蝇似的:“一边呆着去,别耽误了别人进城。”
“你,你。”这人指着兵丁“你”了半天,有心说些硬气话,却怕被打死,有心就这么离去,可就这么离去,家里非得挨饿不可。
左右为难,一颗心被左右撕扯,终于支撑不住,一声惨叫,他捂着脑袋倒在地上,不省人事。
兵丁拿脚踢了踢,一脸不信:“讹人是不是?是不是讹人?”他不信这人会发病,哪就这么巧,哪就这么寸?
“让一让,让一让。”徐一真分开人群,来到这人跟前。
他不知前因,但看城门口有人倒地,总要上前看看。但手刚碰到病人皮肤,他不禁猛地一缩。
好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