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柳大人,”他似是这时候才想起旁边柳如海,指了下他:“为全天下百姓做了这样大的好事,可总有些人,或是目光短浅,或是存有私心,不愿配合,不想理解。
“这是什么行为?往小了说,这是不跟衙门一条心,不跟百姓一条心,往大了说,这分明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,跟皇上对着干。”
“你等等。”徐一真摆手示意:“这跟皇上有什么关系?”
慷慨演讲被人打断,杨主簿极为不悦,恶狠狠地瞪了徐一真一眼。
偏这时候,张长贵也接话说:“莫非,杨主簿所作所为,竟是奉了皇上的旨意?”
杨主簿很想说一句是。但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。
这即便是问罪,不过是几年牢狱之灾,或是充军,只须上下打点一二,总有复起的时候。但要假传圣旨,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名。
“自然不是!”杨主簿连忙否认:“我没有,别瞎说。”否认三连:“只是当今圣上起于微末,虽已贵为九五之尊,仍心系百姓。
“百姓乐,则圣上乐。百姓苦则圣上苦。我们为全天下百姓制药,为的是谁?还不是为天下百姓?为天下百姓,便是为圣上,为我大明千秋万代。
“这样说来,那些人反对,反对的是我么?不是!他们反对的,是圣上啊!”
杨主簿越说越进入状态,一副嗑了药的模样不能自已:“这种行为,我们能容忍么?身为一县父母官,我们当然不能容忍。
“但上天有好生之德。这些人虽然反对我们,但本意是好的,只是被蒙蔽。因此,我们只是把他们关押进牢房里,希望有朝一日,他们能回心转意。”
“杨主簿莫非是想,”徐一真问:“让我们劝说他们回心转意?”
杨主簿看徐一真顺眼些许,赞许点头:“不错。有三位现身说法,想来总有人迷途知返,不至于反抗到底。”
徐一真鼓掌:“杨主簿用心,实在良苦了。”
杨主簿总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,似乎阴阳怪气的样子。
但从古到今,也没有说因为人说话阴阳怪气而发难的,只得遏制了冲动,转而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:
“三位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