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头竖着尖刺,显然是为了进一步预防翻墙进来。
在巷子里走不多远,就是一扇铁门。门板上阳刻着神兽狴犴。门上墙上则刻着“监”字。
头前的衙役一推铁门,让过一边:“进去吧三位,接下来就不是咱兄弟的活了。”
后面的衙役脚步一错,封死了来路。
徐一真丝毫不怀疑,这时候只要稍一不愿,就得动起拳脚。他们是横着进去还是竖着进去,端看现在的态度。
“两位辛苦。”张长贵就跟没看到两人小动作似的,抱拳拱手道谢。
徐一真、韩长明也只得跟着道谢。
两衙役看三人上道,脸面便好看了许多:“三位只要好好给大人办事,大人断不会亏待你们。”
说罢,便带着三人迈步进入监狱。身后铁门轰隆隆闭合。
眼前是一面影壁,上面也有个巨大的狴犴浮雕。绕过影壁,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。
院子很小,也只有北屋。院子里摆着张桌子,上面放着花生米、猪头肉之类的下酒菜,还摆着一壶酒。
俩狱监,一老一小,正一口花生米一口酒,在那吃喝。
“两位吃着呐。”头前的衙役笑着招呼。
老狱监,闻听这话,指着桌上吃食,笑说:“你也吃点?”
俩衙役一屁股坐下,就着花生米喝了口酒。
其中一衙役指着身后三人说:“这仨大夫,是给大人们办事的,劳烦两位得好生招待着,可不能跟那些刁民似的为难。”
老狱监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眼,不由轻笑:“怎么?大人还想着诏安那帮大夫呐?
“要我说,天底下大夫多得是,何必光盯着监狱里这几个不放呢?”
衙役嘿嘿一笑:“大人们的心思,咱做下人的哪里知道?做好分内的事,自有好处,何必管得多?”
老狱监叹息一声:“只是这毕竟不是正道,这钱拿的也烫手啊。”
年轻狱监嗤笑一声:“师父你也忒胆小了。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,想来砸也砸不到咱们头上。
“拿着好处,还没有危险。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?你也不要担心太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