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雀属火,意图焚尽天下污秽。

东侧,平康坊,西突厥使团起身。

为首一人,标志唐人面容,身材挺拔,神色冷漠如霜,正是阿史那李。

身后跟着众多高鼻深目,肤色茭白的西突厥人。

西突厥使团皆穿笼罩着黑纱的长袍,连阿史那李也是如此,但人群最后一人,是一面容俊朗,肤色白皙的青年,他身穿素雅唐装,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。

尽管此人是突厥面容,但唐装穿在其身,丝毫没有违和,反而更添一分朗逸和书生气。

他就是要与张为民对战的,西突厥一方的阿史那贺卡。

鸿胪寺卿护送着使团众人向着尚书省行去。

阿史那李面目看似狰狞,其实那是他脸上那狭长的刀疤所致,他一直在笑...他目光眺望尚书省,心中思绪翻飞。

三省六部九卿,没想到我有朝一日,也会踏入其中......他心中悠悠然,胸有成竹,一切他都安排妥当了。

......

城西,一占地不大府邸,门楣新帖,匾额镌刻“张府”。

这是张为民在城西购置的小小府邸,他把父母也接到了长安,好日日尽孝道。

今日上午,他接到母亲在城中购置菜物,却被人不小心驱车撞伤的消息,他匆匆从尚书省回到府中,母亲正躺在床榻上,手挽着白布纱巾,其中是隐隐透出的殷红血迹。

不过,此刻的张为民正在酣睡,其母亦是如此。

侧躺在床榻上的张为民神色安详,呼吸平稳,显然没有性命之忧。

他的身旁站着两个蒙面人,目光阴冷,看架势是在看守张为民,以防他醒来。

“你说,等下尚书省的人会不会找来?”

“有可能,要不带走?”

“好....”

“可惜,不能杀,也不知道那个西突厥人阿史那李抽什么风,要让我们保证这小子安然无恙。”

“西突厥人都这样,又当又立...”

“......”

两人架起张为民,纵身跃起,脚尖轻点房梁瓦砾,消失在这一片片廉价的屋舍群。

与此同时,城东苏定方府邸也迎来了一批来路不明的客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