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何尝不想如此?那长孙无忌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?
但被赵无疆这小子捷足先登了一步,当初他主动请求去河北道赈灾,老夫和长孙无忌都以为是一次暗杀他的机会,可事后才看明白啊,他是在急流勇退,将自己摘出去!
而老夫和长孙无忌能不相斗?能等他赵无疆再次入朝局?显然都不能啊,他赵无疆就是在等我们相争相斗,他想仗着年轻,拖死我们...”
大理寺卿侯善业神色凝重:
“照许老这么说,我们该如何自处?难道真由长孙无忌下手?万一他要是成了,我们将面对这个根基深厚的顾命大臣,胜算恐怕不高吧?”
“善业啊,你当真还是小觑了赵无疆,长孙无忌拿什么成?他赵无疆只要敢去援手新罗,那么他就有把握面对老夫和长孙无忌的冷箭,你信不信?”
“可这...毕竟是长孙无忌的冷箭啊,他可是权倾半壁江山的长孙太尉...”
许敬宗沉默,好半晌,他摇了摇头:
“此事,我们不参与,让长孙无忌去做!成与不成,都是我们的机会!”
......
长孙无忌府邸。
秋寒,还未入冬,炉上温着酒。
长孙无忌捶打大腿,皱着眉头,身旁坐着一人,衣袍遮住样貌。
酒还未热,长孙无忌小酌一口,蹙眉:
“你也觉得我老湖涂了?”
“并没。只是疑惑,你不怕被许敬宗抓到把柄来制裁你吗?”
长孙无忌目光幽幽:
“做的干净,自然就没有把柄!就算有把柄,为什么一定是老夫的把柄?而不是他许敬宗的把柄呢?”
“你是想......”
“没错!那么多人想要除掉赵无疆,谁能证明是老夫长孙无忌所为?但老夫却能证明,是他许敬宗所为。”
“那...若赵无疆躲过去了呢?”
“人呀,都有弱点,都有软肋!依循其弱点软肋制定计划,他赵无疆想不死都难!”
“你就如此自信?”
“呵呵,因为他呀,不是许敬宗,不是老夫长孙无忌,亦不是李积等人,他呀,是赵无疆!
所以,他一定会咬这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