斥候气喘吁吁:“大...大人,赵大人昨日便打下了泗沘城!”
“什么?”刘仁轨瞪大老眼,惊呼出声:“他赵无疆拿什么打下的泗沘城?”
“属下不知。”
“快马行进!”刘仁轨吩咐。
马蹄震动地面黄沙。
刘仁轨进入泗沘城,果真如斥候所说,赵无疆真的已经打下了泗沘城。
城楼上,赵无疆和刘仁轨互相交换这段日子的信息。
刘仁轨拄刀,“费了多少兵力?”
赵无疆如实说道:“倒是没费什么兵力,黑齿常之等人不战而逃了。”
“哼,我就说,赵大人怎么这么快就能拿下泗沘城。”刘仁轨抚须,若不是黑齿常之不战而逃,赵无疆可要吃大亏,他心里如是说。
赵无疆看了刘仁轨一眼,将其神色收入眼中,他自然明白刘仁轨的想法。
就算他带着宗师,也不至于这么快攻下泗沘城这座城池,也就是百济一方另有打算,想拖垮赵无疆,才将泗沘城拱手相让。
这座大城,若不想黎民尽死天怒人怨,每日消耗的口粮都极其浩大。
“穿行高句丽顺利吗?”赵无疆见到刘仁轨身上的伤,递过去一瓶丹药。
赵无疆身上一直有种澹然和成竹在胸,刘仁轨始终不明白,赵无疆的这份平稳心态从何而来。
他接过丹药,颇为自得道:
“大唐的骑兵下,高句丽西南边防那些鼠辈,只能闻风而逃!
老夫从河北道直接杀出一条血路,抵达百济,除了小小负伤,并无多少伤亡。”
赵无疆凭栏,眸光深邃:
“辛苦了。”
刘仁轨听着赵无疆语气中的柔和,微微一愣。
“休整一下午吧,最迟晚间,你我两路进发,直逼周留城。”赵无疆浅笑道:
“扶桑四万水军将至,我们不能让他们顺利靠岸。
你依旧陆路,我则沿熊津江顺流而下,再沿白江逆流,夹击周留城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?”刘仁轨心神巨震,赵无疆是如何得知的?他莫非掌控着全局?
刘仁轨深吸口气,他眼中的赵无疆愈发看不透。
沉吟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