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行水路,必受粮草之困,同行陆路,等打到泗沘城,想来扶桑和百济就真正的准备就绪了,那时势必更加难打。
赵大人的万全之策,老夫还是很认可的。”
突然,刘仁轨话锋一转:
“不过呀,不得不说,老夫也确实厉害!直接穿行高句丽的西南部边防,打得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。”
赵无疆含笑,不断擦拭手中唐刀。
刘仁轨虽然有些自大,但打仗确实是一把好手。
“只是可惜啊,百济王逃走了。”刘仁轨一脸惋惜之色。
“放心吧,你打通的那条道,可不只是用来驰援粮草的,百济王只是自投罗网罢了。”赵无疆沉声道:
“杨秉恩来时,已在边境设防。”
刘仁轨挠了挠头,怎么什么都在赵无疆的计算之中,旋即他叹了口气:“只是杨大人他......”
“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?”赵无疆笑着摇了摇头。
刘仁轨一愣,心中叹息,文人表述的战场遗憾就是不一样,他想要抱拳,叹息只有一臂,他由衷赞道:
“素问赵大人文采斐然,果真如此,即使是老夫,也不得不感慨一句,赵大人举世无双。
古来征战几人回啊,这场战事多少亲朋故友离去。”
“在杨老哥最后的日子,能有为之赴死之事,他也应该没什么遗憾吧...”赵无疆将唐刀插入刀鞘,随后起身:
“好了,刘大人,你就暂歇帐中,过几日就回家了...”
...
有兵清扫战场,寻找还可用的兵械。
白江水清,短短几日,赤红的江水已褪去。
而赵无疆脚下的这边战场,尸首上的血迹和他们身下的血泊也在这几日迅速干涸,连尸首都出现干枯的迹象。
没有腐烂,已然将要干枯。
灰暗阴红的天地,卷起的猩风和不断停泊的黑鸦。
赵无疆缓缓抚摸染血的大地,血迹已风化成沙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