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!”
赵无疆毫不避讳打量着韩国夫人。
韩国夫人武顺年岁不小,要比武媚娘大上许多,但保养极好,风韵犹存,此刻带着笑意,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,让人如沐春风。
但赵无疆心中警惕,从贺兰氏的反应来看,是很畏惧她生母韩国夫人的。
“素闻赵大人英俊潇洒,如今见面,果真如此。”韩国夫人亦是打量着赵无疆,呵呵笑道:
“赵大人乃皇上身旁大红人,今日来桃儿宫邸所为何事啊?”
她搂住贺兰氏,手中安抚,但贺兰氏此刻犹如受伤的小猫,不敢言语,眸中都是惊惧。
“冬日大雪天寒,贺兰娘娘偶感风寒,请来我看看。”赵无疆澹澹道,一切他都看在眼里。
韩国夫人笑道:“倒是劳烦赵大人,不过本宫去太医院请了太医,赵大人便不用操心了...”
她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“我会再来为娘娘看病。”赵无疆澹笑开口,这句话他是说给两个人听的。
一个是韩国夫人,是在告诉她,我赵无疆要做什么不要你管。
另一个是贺兰氏,是在告诉她,此事可再议。
贺兰氏一瞬欣喜,随后迅速收敛。
韩国夫人哼一声,并未出言相讥,只是伸出了手,请赵无疆离开,“赵大人请。”
赵无疆离去,踏入风雪。
盯着赵无疆离去的背影,韩国夫人武顺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,眼中的怨毒陡然升起。
“啪!”
她狠狠一巴掌扇在贺兰氏脸上,怒声道:“贱人!”
......
栖凤宫,武媚娘恬静翻阅着奏折。
赵无疆并没有打扰她,只是和青儿两人争抢着贡橘。
两盏茶后,武媚娘批下最后一朱红,伸了个懒腰,玲珑诱人曲线毕露。
赵无疆坐到武媚娘身旁,随后挽起武媚娘的衣袖,武媚娘脉脉含情,秀眉微蹙盯着他。
他抚过靛蓝色的有道守宫砂,刺痛一瞬袭来。
他旋即伸了伸手,想象手中是青铜镇国鼎,缓缓调动气运,不一会儿,他手中布满一种玄妙的气息,但他看不见,只能感受到。
见赵无疆盯着自己手心,眉头紧皱,武媚娘关切道:“怎么了?”
赵无疆摇头,手掌覆盖在有道守宫砂上,缓缓运转气运之力。
这是他第一次运用气运,试图用术去对抗田由甲申的术。
他心神沉浸其中,此刻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叶怒海扁舟,承受着滔天巨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