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旨?奉谁的旨?”李长风步步逼问,他眼眸之中的失望越来越浓:
“兄长,你忘了王义方是谁了吗?你忘了魏征是谁了吗?
你若奉旨,魏征岂能不知?长孙无忌等人岂能不知?
你根本就没有奉旨镇守昭陵!你也根本不是什么守陵人!”
李淳风眼中杀意闪烁,他紧闭眼眸,长吸口气,缓缓道:
“我知道最近你诸事缠身,心神不....”
话还未完,就被李长风打断:
“你我虽不同胞,但却同族,更是从小一起长大,你又何必再骗我?
龙脉是死局,十死无生的死局。”
“谁告知你的?”李淳风眼眸微眯。
李长风不答,仍旧自顾自说道:
“袁天罡在那次昭陵之行中夺下那尊鼎,深受重伤。
你完全有能力拦住他,可你放他走了。
青铜长明灯是那尊棺木上的,可烛芯之焰已在十数年前辈各大氏族抢夺。
没有烛芯之焰的催动,你又是如何点燃这青铜长明灯的?
你与氏族有联络,或者说,是袁天罡替你拿来了烛芯之焰!”
李淳风脸色越来越沉,阴沉似水。
李长风坐在石阶之上,继续说道:
“你放任袁天罡离去,是在借他之口,唤来氏族强者吧?
不然,他们为何偏偏在那次昭陵之行后,齐齐入长安?”
“这能证明什么?”李淳风面无表情,缓缓开口:
“这不过是你的推测,一切说辞都站不住跟脚!
你若觉得为兄变了,你若还在怪罪为兄,大可明说,不必如此。”
李长风苦笑一声,声音带着微微哭腔:
“那你这盏青铜长明灯呢?当年那么多强者都召不动她,只能联手夺下烛芯之焰,可如今这盏长明灯你居然能如臂指使?
你怎么做到的?
你滔天气运加身?
你是长明灯的主人?
不!
你受人指使!
而那人,应该就是那尊葬棺中的人吧?”
李淳风面容变幻,旋即他怒不可遏:“就因为我能驾驭这盏青铜灯?就因为你毫无根据的推测,你就恶意揣测为兄我?”
李长风置若罔闻,幽幽道:“那你知道,王义方怎么死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