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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小胤闯入公廨,小小少年脸上都是不屑,不屑于康县老县令的作为。
康县老县令皱纹丛生的脸皮一抖,杀猪匠凶恶,在他眼中是愚民,不屑于他,他能忍。
百姓要公道,要好好审查教书先生等人的自尽之事,闯入公廨,他也能理解。
但如今一个小孩子也跑进来,直接不屑于他刚才霸气心生的话,让他有些忍不住了,连小孩子也讥笑,他着实挂不住脸。
“来人啊,谁家的孩子,目无法纪,私闯一县公廨,给我将他压起来,本官替他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他,什么叫王法!”
小吏们畏惧于杀猪匠刘大柱的满身煞气,对峙了一会儿,但一个小小孩童,他们还是能随便拿下的,正好出出气,也好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一番。
他们立马尊令,执杖围向了赵小胤。
刘大柱等人也围了过来,想要护住赵小胤,这毕竟是个孩子。
哪知他们眼中的孩童丝毫不惧,扯着嗓子喊了一声:
“爹!”
小吏挥舞的木杖向着赵小胤落下,汉子们正要去阻拦,只见这些县中小吏手腕一转,木杖挥舞出呼呼风声,重重落在身后的县令与县尉身上,登时哀嚎四起。
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众人,他们这才注意到,一名衣着朴素难掩儒雅气质的男子,不知何时站到了孩童的身后。
“身为父母官,不为民众着想,遇桉不作为,只图一时轻便,愧对你们这身官服。”赵无疆眉宇冰冷。
“哪来的乡野刁民,本官想怎么断桉,就怎么...啪!”老县令怒声开口,才说到一半,身旁小吏的木杖又不受控制拍在了他的老脸上,打得他牙齿松动,口鼻沁血,他捂着腮帮子:
“瞎了你们的狗眼,连老爷我也打....哎哟...”
小吏眼神惊恐,手中木杖挥舞,不断拍打老县令,板子声不绝于耳。
短短一个呼吸间,老县令终于求饶:
“大人饶命大人饶命,并非本官不想,是实在无力,没有更多的断桉线索...
不少人都看到,林书生他们吞服砒霜,然后顷刻间暴毙,这种情况下...谁能查得出线索嘛....”
身旁的县尉也挨了不少板子,此刻脸庞都是委屈,帮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