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自你家作坊不假,”刘康也冷笑道:“可是制作之法是谁人首倡?当我不知道不是?今日若不取些钱财与我,本王这便令手下绑了那刘驹,弄到济南国,看他将技艺说与我不说?本王有的是手段对付他。”
“啪,”刘鸾猛拍了一下桌案,气的跳了起来,指着刘康吼道:“无耻之尤,刘家怎会出了你这样的逆子?当我济北无人么?来人,送客!”
“不劳相送,”刘康嘿嘿冷笑,“这钱你们挣得,本王也挣得。”说罢,一挥衣袖,离开了王府。
看着刘康气哼哼的离去,刘政嗫喏的问道:“父王,怎么办?千里远在龙池,若是被刘康那厮绑走,咱家的产业可要遭遇灭顶之灾了。”
“慌什么?”刘鸾说道:“刘驹手下有三千人手,都是被他招抚的山贼,刘康若能讨了好去,挖了我的眸子去。”略一沉吟,“政儿,我修书一封告知刘驹,你令人骑快马赶去龙池。另外自王府武库取一批盔甲、刀剑、弓弩,另派人送与他自卫。切记切记,这些盔甲兵器莫要见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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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政应了一声,等刘鸾写了书信,急忙去安排。
刘鸾坐在圈椅上,双臂放在宽大的桌案上,思索半晌,拿过一张上好的羊皮,提起笔来,慢慢书写。
卢县一座客栈内,刘康脸色阴沉,半躺在榻上,听着手下的汇报。
“王爷,咱们撒出去的二十个人手,打听遍了全城,没有那刘驹的消息。”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装的汉子,低着头小声说道。
“继续找。”刘康哼了一声,“济北王家的工坊找到了吗?”
“也未找到。”
“一群废物,加派人手,告诉你的手下,哪个先找到,赏钱五百。”
看到侍卫头领退了出去,刘康喃喃说道:“难道曹黑子骗我不成?”
“曹孟德没有骗王爷,”客栈的房门吱扭一声被推开,一个身材干瘦,嘴上留着山羊胡子,身穿文士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,随手带上门,来到刘康身前说道:“曹孟德初到济南国时,是去年的十月初,送给王爷香皂的时候,说的明明白白,就是颍川刘驹做出的东西。如今济北王府大量售卖,小小作坊怎能做得出这许多来?”
刘康两眼一亮,笑了起来,“乔先生真吾子房也,一语说中了要窍。来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