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使?”刘驹一愣,“难道程昱先生的运作成功了?”一边暗自思索着,一边换了官服出去迎接。
刚到大门口,一个个“嘎嘎”的公鸭嗓响起,“嘎嘎嘎...,恭喜刘县尊,贺喜刘县尊,哦,咱家说错话了,该当称刘郡守才对。”
刘驹打眼一看,暗道我草,来的算是老熟人了,还是当年那个左丰,便下了台阶,将左丰迎接到县衙大堂内。
左丰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县衙,“听闻刘郡守坐镇谷城两年来,得了泼天般的财富,怎地县衙还如此寒酸?”
“这死太监,”刘驹腹诽道:“真他娘的贪婪成性,直接就奔主题来了。”嘴上却说道:“不知上使从哪儿听来的传闻?谷城自经黄巾之乱,百废待兴,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。如今北乡清亭又瘟疫爆发,银钱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,才堪堪控住了疫情。做官难呐,天天有人伸手要银钱,本官恨不得鹭鸶腿上劈精肉,蚊子腹内刮油脂来搞钱了。”
“嘎嘎嘎....,”左丰什么人,多年的历练,敲竹杠的本事已经达到了一流水准,“咱家来前,皇上可是说了,谷城的精盐、白纸不需要了,皇宫内供奉的足够用三年了,谷城令若是有心,内库的五铢钱有点不敷使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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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头一万多个草泥马滚过,刘驹压抑着恶心,只得说道:“来人,”等典韦走近,直接吩咐道:“老典,去找公台先生,看看库房中还剩多少五铢钱。”
左丰大喜,暗说上道,走到大堂正北方站定了,取出圣旨,“刘驹接旨。”
没奈何,刘驹只得跪下,耐心听左丰读完,当听到不用去洛阳面辞刘宏,心中大喜过望,等左丰读完,急忙起身接过了诏书,就要让左丰去客厅候茶。
“不忙,”左丰说道:“陈宫来了没?咱家这儿还有给他的诏命呢。”
陈宫对谷城的钱粮清楚的很,听到典韦的传话,已经走到大堂外边,扬声答道:“陈宫在此。”说着进来跪地。
左丰装模作样的打量了陈宫一眼,展开诏书,“诏曰:自古圣贤治国,皆赖英才辅翼。凡有功于国,得信于民者,皆大汉之栋梁也。东郡陈宫,德才兼备,用心国事,辅助谷城令刘驹,使得谷城大治,士民殷富,特此简拔,即日起为谷城令。”
陈宫也接过了圣旨,看向刘驹说道:“府君,谷城库房中五铢钱只有百万了。”随着刘驹升官,陈宫对他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。
左丰听到,暗暗欣喜,一百万五铢钱,就是五百万钱啊,这油水忒丰厚了些。哪知刘驹一句话却让左丰的心凉了半截。
“陈县尊,谷城目下你才是真正的主人,驹怎敢越俎代庖?”
陈宫与刘驹厮混了这么久,一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,怎会听不懂他的潜台词,当下说道:“左黄门远来辛苦,我这便让人取一万五铢钱来,赠与左黄门路上使用。”
刘驹不说话,左丰在心里已经气的跳脚,嘴里却说道:“不用啦,咱家不差你那俩钱。”说罢气势汹汹往外就走,心里却想着,你们快拦着我啊!结果一直到左丰走出县衙大门,也不见刘驹、陈宫阻拦。
“这两个贼厮鸟,”左丰心里将刘、陈二人骂翻了天,“你们给老子等着,等咱家回了洛阳,有你们受的。”
县衙内,刘驹与陈宫相视一笑,来到客厅饮茶。
“仲德先生去了那么久,宣诏的黄门都已经到了,怎地还不见他的身影?”刘驹恐怕程昱在路上出了岔子,便询问陈宫。
“仲德行事高深莫测,”陈宫喝了一口茶水,“如今达成所愿,一路悠然而行也是有的。”
“但愿如此,”刘驹松了口气,就转变话题,“龙池那边的产业,来日只能加大,不能减少。五千人马,留下一千相助公台先生稳定地方,其余人马次第转往泰山山中训练,顺便扩张队伍,再立新军。初春种下的棉花,实是重中之重,我已令龙池那边研制纺车、轧花机、织机,只等秋后收获,便可纺纱织布。还有一事,神医张机已到谷城,若是能挽留不走,则是百姓之福也。”
“宫虽不才,定为主公守好谷城的产业,”陈宫徐徐说道:“自张举弃了泰山郡守,阖郡躁动,盗匪横行,府君可乘此机会带兵入境,彰显武力,威慑地方。挽留张神医之事,不知府君可有妙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