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遣一别部司马,率兵两千护送出境。”张合答道:“蜀中一干降将如何安排?”
“东州士与益州本土士人相倾轧,”贾诩叹了口气,“目今只能暂且安抚,等站稳脚跟再说其他吧。”
“过江龙难缠,地头蛇强势,TNND,”张合也学着贾诩叹了口气,“我怎么看着益州的情势比朝堂还乱?”
“无他,唯‘利益’二字矣。”贾诩恢复了从容,“我有大军在手,哪个敢作妖,就拿那个杀鸡骇猴。”
崔琰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山阴郡守府,儿子崔谅急忙迎接。
不等一杯茶喝完,崔谅问道:“父亲,今日战果如何?”
“斯从那厮纠结了近万山越,元代、公苗虽勇,还是让他逃进山里去了。”崔琰长叹口气,“衙中可有重要公事?”
“大将军手书一封,”崔谅在桌案上稍一翻找,把一封书信递了过去,“今日正午时分送到,我已安排人好生款待信使。”
崔琰急忙拆开了书信,看完后眼眉跳起,兴奋地说道:“快令人去请子烈、元代和公苗来。”
崔谅立马出了门去安排,转回身到了公厅内笑着问道:“不知大将军的书信写了什么?竟让大人如此高兴?”
“你拿去看。”崔琰慈爱的看了儿子一眼,“说起来你年纪太幼,尚不知军国重事,无法看出其中的妙处。”
“子曰: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。”崔谅片刻就看完了书信,“若是按照大将军的办法去做,大人治理会稽岂不是难上加难?”
“谅儿,”崔琰说道:“孔子的话不应那么理解,应该是:民可使,由之;不可使,知之。孔子一生主张有教无类,怎会说出愚民的话来?”
“儿子受教了。”崔谅站起来对父亲行礼,“这么说来,大将军的方法或许有效?”
“为父看来,岂止有效?”崔琰见到儿子谦虚有礼,欣慰的笑了,“简直是对付山越的绝妙好计。”
“儿子看不出。”崔谅噘着嘴,“妙在何处?绝在哪里?”
“哈哈哈...,”崔琰站起身抚摸着儿子的脑袋,“既然看不出,那就拭目以待。几位将军就要到了,快去泡几杯热茶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