蒯良等了片刻,见无人应答,只得说道:“荆州有江汉(长江和汉水)之险,带甲十万,战将千员,进可攻,退可守。今南阳兵势未稳,何不趁势攻之?南阳若下,陈兵武关则关中必乱;驻军鲁阳则豫州惊慌。然后东向联合曹操,许以重利,令其出兵徐豫二州,则天下大势尚不可知。”
自从益州落入刘驹手中,顾雍、崔琰踏足豫章、会稽两郡以后,自感天下大势已定的蔡瑁、蒯越便成了亲刘派,只是这个刘非是刘表之刘,乃是刘千里之刘。
见自家兄长犹自撺掇刘表出兵北上,蒯越心中不喜,起身说道:“汉军犀利,天下尽知。张辽乃刘千里麾下第一战将,赫赫威名无出其右者,如今挟大胜西凉强军威势而来,敢问荆州何人敢于争锋?”
刘表皱了皱眉头,这是明显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,“文聘、王威皆有万夫不当之勇,难道挡不住张辽那厮?”
“此事何不问一问德珪?”蒯越才不管刘表怎么想。
当初蔡瑁作为主将北上南阳,结果被人家打得大败亏输,好不容易退回襄阳。这事过去好几年了,蒯越一提起,刘表不吱声了。
当初汉军刚刚赶走袁术立足南阳,荆州名将尽出尚不是对手,如今再提出征对方经营已久的地盘,难道胜算会有当初大一些?刘表无奈问道:“异度,依你之见,荆州当何去何从?”
‘刘景升坐镇荆襄七八年矣,士众亲附,我如此时下说辞令其归降大将军,必然怒而杀我。’蒯越心中反复掂量片刻后说道:“莫若严令各郡谨守地方,整顿兵马,一旦有变,则缓急互救,当保无虞。”
“无稽之言!”蒯良为人忠义,早已看不惯自家这位兄弟做骑墙派,闻言冷喝道:“汉军若从南阳、豫州、益州三面出兵,敢问如何互救?”
刘表出了一身冷汗,这才想起自己的荆州已经处在了刘千里的四面包围之中,如东边的豫章郡水军也逆流而上,我拿什么抵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