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末将倒有个主意在此,不知当说不当说?”
“在老子面前卖起关子来了。”田豫一脚踢在田野的屁股上,“有屁快放。”
“嘿嘿...,”田野装模作样的揉了揉屁股,“公孙度欲要从海路撤军,沓氏、辽水口(今营口市附近)相距甚远,必然是辽水口的水军战船先到,据末将所知,辽水口水军大小船只一百多艘,既便船只全部赶来渝水口,一次性运送人马只有一万两千余人,公孙老儿必然是第一批撤离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田豫附和了一句。
“渝水口至辽水口约有二百余里,公孙度上了战船后,至少有十个时辰会在水面上漂泊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...?”田豫眼睛渐渐变亮。
“不错,”田野见族叔理解了他的意思,接着说道:“太史将军在医无虑山突攻无虑城,然后领军直扑襄平。襄平若下,公孙度既便顺利回到辽东,又能如何?”
“哪有那么容易?”田豫摇了摇头,“襄平(今辽阳市)乃是辽东重镇,公孙度苦心经营多年,哪能那么容易被攻破?再则说了,战事一旦在襄平城下胶着,公孙老儿可逆辽水迅速北上,驰援襄平。到时候太史子义腹背受敌,恐不能全身而退。”
“以我军战力,破城还不是易如反掌?”
“普通城池,仰仗弓弩震天雷之威可轻易攻入城内,但襄平城城高墙厚,未有万全的准备,只靠突袭,万难破门而入。不过你的主意也有可取之处,那就是夺取无虑城,逐步蚕食辽东。”
“是我想的太简单了。”一抹羞愧爬上了田野的脸庞。
“不要这幅熊样子。”田豫气的给了田野一个脑瓜崩,只是一时间忘了这是在城头,田野戴着头盔,手指大力弹到铁制的头盔上,那酸爽,“哎呀,疼死老子了。”田豫把右手中指含在嘴里,一个劲的‘斯哈’。
“哈哈哈...,”城头上的将士们看到主将的这副样子,一起笑了起来。
“田野,”田豫朝着大笑的将士挥了挥手,“本将命你想办法将公孙老儿的人马尽可能的多留下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