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止哈哈一乐:“你没见过的多了,等以后带你去更远的地方,比如京城。”他心里还有一句搞一件加拿大鹅穿没说出口。
“京城,那好远呐。”冯妍虽然知道这不可能,但是还是露出了憧憬的眼神,对于她这种从来都没出过彭县的女娃,去趟成都都很向往。
“会的。”冯止话音未落就想起了敲门声,开门一看是程大勇、萧仲甫二人。
“二位兄弟快进来,准备的怎么样了?”冯止问道。
程大勇说道:“咱别的没有,一身力气有的是。干了这么多年伐木的,还是觉得斧头好用,我这几天把斧刃磨的光亮。
咱这飞斧也不是盖的,进山里扔斧头砸兔子,一抓一个准,比弓箭都好使。要说拿斧头砍人,这心里头还是发怵。”
萧仲甫说道:“我家有一副甲,一把好刀,可是我娘不告诉我放哪里,他说年后可能给我,我也是用斧头顺手。
冯兄弟,这把甲弄出来,官府可饶不了咱们。”
冯止知道,私藏甲胄可是大罪,但是这个时候,一副甲就是一条命,顾不得其他了。
而且他知道萧仲甫的爷爷,老爹都是死在辽东的川军,从血脉里就对建奴带着仇恨,如果将来有面对建奴的一天,必然发挥出巨大的作用。
接着他说道:“放心吧,二位兄弟,我现在给王广芝做帮闲了,等我想办法带二位兄弟一同在公门中做些事,总比现在好过。
这斧刀甲胄,都是我等必须之物,届时自然不会有人追究。”
“王广芝那龟儿子?”程大勇叫了一声,萧仲甫也皱起了眉头,就连冯妍也感到诧异。
冯止知道大家都受过王广芝欺负,这个反应也是正常。
他对这二位兄弟性格十分了解,程大勇力气是三人最大的,性子最急,临事不过脑子,缺乏长久打算,这和之前的冯止有些像。
萧仲甫年长一些,平时有些闷闷的,但是从小一起长大,对亲人朋友,他付出最多,亲情友情对他弥足珍贵,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家仇。
冯止解释道:“大家放心,我现在虽然是给他做帮闲,却不是干催饷的活,而是帮他家做做账务,等我想办法让他家吐出些不义之财。”
他知道二位兄弟还有妹妹虽是普通百姓,但还是有最基本的朴素正义感的,不能自己一下也变成恶人,恐怕大家也不会接受。
三人瞪大眼睛像看妖怪一样,冯妍问道:“做账务,哥,你会识字?”把做帮闲的事抛在脑后,反而认字更不能让他们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