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年弄权如严嵩,今朝魏阉门下诸走狗,都是正八经进士出身,哪个跟君子沾边?
要我说,这君子不做也罢,赌坊生意不偷不抢,也是正经商人,更是张兄祖宗心血,一朝被夺去,死后如何见祖宗先人于地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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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可怜张家血脉,被那天杀的给断绝,一个孩子饿死是有多绝望。”
两人再干一杯,听完冯止的话后,张博裕眼中充满凶狠,手中酒杯都要被捏碎。
“不瞒冯兄,我已是将身家性命置之度外,杀父之仇必报,誓要亲自宰了那李术,只是碍于他每次都带恶奴出门,我一直寻不到机会。
冯兄格杀贼人数名,又是知县大人眼前的红人,领管四班,可有办法助我?
若能事成,张某上可令家父瞑目,下可令小儿安息。若有吩咐,当牛做马无有不从。”
冯止心中主意已定,仍然皱着眉头沉默着。
张博裕也知道叫一个跟自己非亲非故的人和自己一起搏命有些过分,自嘲的自顾自又喝了一杯,叹了口气张口。
“冯兄……”
“张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,这个忙冯某帮了,只是还需要准备些时间,搏命虽然说起来简单,后续的路张兄可想过?
被官府通缉,流浪一方吗?那万义坊还是别人的。”
张博裕被问住了,自己只想杀人抵命,从未想过后来怎样。
“冯兄放心,此事绝不会连累你,报仇后我当自裁于祖坟前,不会给别人留下任何把柄!
至于那赌坊,冯兄若有手段便n拿了去,在下更可以瞑目。”
“哈哈,张兄不必如此激动,我意思是,何不既要了李术的命,又重新执掌了那万义坊,令尊也可含笑九泉了。”
张博裕眼中闪出前所未有的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