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,也笑着应承下来:“不知阁下想玩什么赌法,在下奉陪到底。”
“很简单,骰子比大小,不过不是我来赌,是这位。”
“表兄,原来无恙,这赌坊生意终归不如曾经了。”张博裕摘下了斗笠红着眼睛说道。
李术面色一变,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“这不是表弟么,今天我该惩罚这门子了,一个丧家犬给放进来了,怎么带了两个打手来觉得有底气了?”
旁边的恶奴见状就要上前动手。
“莫急,等我跟表弟赌两局,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。
可惜了你这两位同伙,全着进来,怕是要残废着出去了。”
李术大摇大摆坐下,做出一个请的姿势。
张博裕也落座,他研究赌术多年,虽没有赌瘾,但手上也有几分功夫,在赌钱上也颇为自信。
六个骰子在竹筒中哗啦啦几声响,两人同时打开,都是三个六,这对二人都没什么难度。
骰子在继续加,四个、五个……两人仍然一直都是平局,都是最大的点数六在最上。
李术突然开口:“表弟这都考中举人了,手法上还挺熟练,可惜老东西放着你这现成的人才不用,偏偏要考什么科举,这年头,做买卖可比当官赚的多多了。”
冯止知道此人说的不假,除非做官做到顶头的那几位,其余的官员吃俸禄还是很难养活自己的。
大明朝对这群官员实在是太抠门,二百多年都不带给涨工资,到了明末一个知县一年的俸禄还不如一个说书先生一场下来挣得多,不贪污纳贿确实过不上体面的生活。
张博裕听到自己父亲被辱骂,激动万分,手中功夫也顿了一下,落下竹筒后,不用打开,也知道是自己输了。
要开牌的时候冯止过来按住了他的手,看着李术说了一句:“李兄不太讲规矩,那就全凭运气开一把算了。”
接着冯止踢了桌腿一下,两人竹筒中的骰子哗啦啦作响,不知道几个变了数字。